她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慌忙看了眼手机,可惜并没有电话打过来。
钟寒烟皱了皱眉。
“走吧,我车子在门口停着。”
闻漠北经过钟寒烟,丢下一句话。
钟寒烟从椅子上拿过包,连忙跟上。
回到酒店,去过大堂询问一遍,钟寒烟方才知道宋之杨根本没有让人过来。
她有点气急的再次跟他通了电话,结果就是给敷衍了一句忘了,明天吧。
钟寒烟自认脾气算不上好,但是能忍。
可能是生理期的缘故,此刻,她突然就有点忍不了了。明明自己也忘了。
但就是忍不了。
电话被挂断了,她重新往回拨,背后有人轻拍肩膀,让她转身看过去的神情都透着不耐。
她不知道竟是闻漠北。
她以为他早走去接人了。
“给,你的房卡。”
他手里拿着一张房卡,递到了钟寒烟的眼皮底下。
钟寒烟放弃电话没再拨,伸手接过房卡,略显疑惑的问:“你可以补办?”
“嗯,老板是旧识。刚刚说明了下你这边情况,他给通融了一下。”接着从口袋里又摸出来一张房卡,“这是我房间的,你行李箱不还在那里的么,你自行开门取出来就行。”
闻漠北今天穿了一件风衣,说着他从另一侧边口袋里摸出来一盒烟,抽出来一支咬在了嘴边。急匆匆的边往门口走边冲钟寒烟交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钟寒烟愣在那里看着他急匆匆的奔向停在夜色中的车边,看着车子启动,看着车子一点一点走远。
她知道。
他接人去了,还是个女人。
......
早上事情多,而且走的急。
闻漠北卧室的被子她都没来得及叠,凌乱的躺在那儿。
见证着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见证不了。
钟寒烟上前将被子叠整齐,一眼便看到了昨天晚上闻漠北特意出去给她买的消炎药。
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
额头的擦伤有点疼,还有点发热,钟寒烟拿过消毒的药水和棉签跑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面。
创可贴没遮到的部位已经有点泛红,一看就是想发炎的征兆。她连忙将创可贴揭下,然后用棉签沾了沾消毒药水,清了清伤处。
然后决定就这样了,反正是晚上,又没人看。用创可贴遮着不见得好得快。
钟寒烟又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把药给吃了后方才拉着行李箱离开了他的房间。
钟寒烟住的房间整体格局不太一样,但其实大同小异。很整洁,很干净,条件很好。
老板这次应该没少破费。
这个地段,这个酒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