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钟寒烟手伸过闻漠北的身侧下面,而闻漠北配合的将双臂已经撑开。
“对,拉上来就好。”闻漠北声音沉沉,带着磁条。响在钟寒烟的头顶。从他低眸的视线看过去,钟寒烟微微向前探着身,此刻正在比对锁头。
但是她比对了几次,都没能成。
闻漠北目光盯着人,意味难明,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在钟寒烟第N次将锁头对错位置时,他终于出了手。
“别慌。你看,对准这里就好。”“你捏着别动。”钟寒烟小小的指尖,泛着红,触上去还有一丝过度摩擦留下的蕴热。“可以了,开始往上拉。”闻漠北耐心十足。晕染在指尖的烫热久久不散。
钟寒烟一路将锁链往上拉,原本探着的身子慢慢立直。
“好了。”
钟寒烟不着痕迹的深出一口气,接着转身边向那一堆衣服走边说:“你先试着,我往下边车子里装。”
闻漠北正对着镜子,淡淡的轻嗯,边整理衣服,边看着那个小身板由近及远,再接着消失在了楼梯口。
禁不住嘴角微扬,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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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进车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灰暗。
闻漠北出门时带着的外套,就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钟寒烟的手边。他一直没穿,就那样放着。
回来的路刚巧经过钟寒烟租住房子的楼下,闻漠北将车开到那里就停了下来,偏过脸冲钟寒烟说:“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要赶飞机。”
钟寒烟拉开安全带,应着,已经推开了车门。
紧接着听到诶的一声,一只手一并拽住了她的手腕。
钟寒烟指尖倏的绷紧,看过闻漠北,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倾身,看似懒懒的,但搭在她的手腕上的另一只手的力道其实很重,触及的皮肤,被他扯的有点生疼。
“怎么了?”
闻漠北盯着人顿了顿,目光沉沉,“烟烟,晚安!”
钟寒烟下车时候就觉得脚很轻,总是踩不到实处,刚刚闻漠北的那句晚安,又让她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扣着自己的手腕,摁在门板上,呼吸萦绕在鼻尖。想到这里,她就心悸的像是生了病。
她在楼下简单买了点东西,准备回去先填肚子。
钟寒烟行李不多,况且是夏天,法国那边气温也不低,带的都是薄薄的衣服。行李箱也是小小的一个。
长这么大,她都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护照什么的,都是一星期之前新办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