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天色,都显得阴暗了不少。
闻漠北一脚踩下刹车,直接仰身就躺在了椅子里眯上了眼。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钟寒烟拉了一下车门把手,锁着,她打不开。
钟寒烟深呼一口气,将目光从手边的车门把手上移开,看向闻漠北,顿了顿,干咽了下发痛的喉咙,忍不住再次开口,“让我下去。”
一句话一句话的抛出来,像是掷进了深不见底的渊底,别说回声,连一点动静都没。
时间像僵持在两人之间的锁链,越拉越长,却又互相牵制。
天边的落日换成了火红的一道残云,闻漠北像睡着了一样。坐躺在那。
两人距离其实很近,钟寒烟能够轻易的看到他狭长的眼尾,尤其在他眯上眼的时候,眼尾更显修长。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凶巴巴的。
钟寒烟不满的斜过目光正看的出神,一道鼻息短促的出气声将她从愣怔中拉了回来。在她看到闻漠北一并勾起的嘴角的时候,心里的积怨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笑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提,大可不必这样。”
“数据丢了我承认有责任,但也不是说你就能推脱的一干二净。”
“你可能认错了软柿子,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拿捏。”
“要看我想不想,或者愿不愿意。”
“你——”
钟寒烟少有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结果被一道轻飘飘的、软中带笑的声音打断,闻漠北将原本眯着的眼掀开一道缝,头依旧靠着椅背,微侧,尾调微扬,透着一股促狭,“那你都愿意从平城跟着我回来了,那就是愿意了?”
“什么?”
“刚刚干嘛偷看我?”
“......”钟寒烟被问的一愣。
“在山顶的时候看,刚刚又看,”闻漠北顿了顿,拖腔带调,“我有那么好看吗?”
钟寒烟:“......”
钟寒烟像是将一堆石头,扔到了软棉花上。堵在了心里。
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