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马上抗议:“是江莲用的那个什么药!我去的时候爸就快不行了,明明就是她。”她战斗力爆表,以一对二,矛头再指蒋月,“还有你,说不定你去的时候爸还有的救,你还是护理呢,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什么都没做,你母亲却送了董事长一程。”蒋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字字见血。
众人掐成一团,简直一地鸡毛。
简静道:“行了,你们别吵了,我说的答案,你们都接受吗?接受的话,要不要再听听我的其他猜想?”
“你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江麒说。
简静沉吟片时,说:“我认为,董事长已经预料到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的遗嘱可能和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样。”
此话一出,争执声即刻戛然而止。
江鸥问:“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觉得董事长的要求很奇怪吗?”简静摊手,“必须所有子女到场,且对他的死亡无疑义,前者好理解,后者的用意是什么呢?”
是的,本案的关键在于每个人的心理动机,可不要忘了,制定规则的人,用意也耐人寻味。
“我太好奇了,就在卧室里仔细翻了两遍。”简静从百褶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极小的摄像头,“里面有储存卡,我还没有看过,诸位——”
她眨眨眼,满怀期冀地问:“要不要一起看一看?”
静默。
死一样的静默。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毕竟干坏事是一回事,干了还被人预料到,提前安排摄像头录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江莲的面孔尤其难看,煞白煞白的,好像随时会晕过去;江鸥焦躁地抠起手;而江雪好像有点后悔,但看看母亲,又陡然沉默下去;蒋月则十分警惕,扫了摄像头两眼,隐约露出几分后怕。
但最终,是江麒冷冷盯了一眼想开口的江白焰,道:“不用了,我接受答案。”
“其他人呢?”简静问,“不看了么,也许我的推理有错误的部分。”
无人应声。
江太太说:“就这样吧,蔡律师,是不是可以宣布遗嘱了?”
蔡律师征询地望向每个人,谁也没有再提出异议。他扶扶眼镜框,从随身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这是董事长之前交给我的,让我在大家取得一致后打开。”蔡律师给每个人都看了看密封条,这才拆阅。
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