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虽然母胎单身,但也是一个直女,纯直笔直的那种,方知难面无表情,心里想到。
更可惜的是,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原著所有剧情,就更不会相信这位看似脸蛋无瑕实则内里黑暗腐烂的女二。
苏翊鹤,原文的女二,在外界眼中人如其名般淡雅如鹤,出身世家,家里往上数八十辈都是读书人,还是有名有姓的那种,到了近代开始经商,即便是在现代,苏家也是名冠一方的儒商,如果方知难记得没错,还是福布斯榜上鼎鼎有名的那种。
因此作为苏家的长女,苏翊鹤从小便备受关注,众星捧月般永远都有一群人围着她转,生怕她哪儿磕着碰着,更别说让她受什么委屈了。
别人家的孩子这样教出来,可能就是下一个方正源,但苏翊鹤不愧是苏家人,从小到大别说骄纵了,就连小脾气都没有过,对人永远端着一张笑脸,大方明媚,说话温温柔柔,是a市所有同龄人小时候家长口里的别人家的小孩。
长得漂亮,成绩永远全校第一,出国留学回来后继承家业,掌管集团,年纪轻轻身价近十几亿,奈何身为狗血言情的套路女二,男主的正牌未婚妻,怎么可能只是外人看到的这么简单呢,想到原文中她为了拆散男女主背地里做过的那些事,方知难不禁咋舌,啧啧~
你没事吧?又是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方知难的神游。
啊?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被唤醒的方知难应了声,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对她有些犯怵,但人在墙上,不得不低头,讪讪道,没、没有什么,可以麻烦您让一让吗?我好跳下来。
打量了一下墙的高度,苏翊鹤随即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朝方知难伸出手:这墙太高,跳下来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我扶着你。
扶,还是不扶,是一个问题。
扶吧,谁知她会不会趁机给自己使什么绊子呢,不扶,方知难又的确担心自己摔个狗吃屎。
犹豫了片刻,方知难还是弯腰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随即便被苏翊鹤紧紧握住,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可以跳下来。
往下跳的瞬间,方知难下意识闭紧双眼,能感受到的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手心里的温度。
她的手虽然看起来干净瘦削,但摸起来好软啊,手心还有一点肉肉 眨眼的刹那,方知难在脑海里又开始东想西想。
落地时脚踝传来的剧痛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呲方知难倒吸一口冷气,才回忆起自己滚下楼时不小心摔伤,当即抬起受伤的右脚,金鸡独立。
又因为刚落地重心不稳,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将苏翊鹤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二人一上一下交叠在一起,方知难还能闻到她发丝间带着点甜味的清新气息,不由得有些害羞,又想起苏翊鹤清雅的外表下有多么不好惹,当即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挺直了腰板,嘴里连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话还没说完,便砰地一声响,后脑勺撞上了身后坚硬的围墙。
方知难眼冒金星中,还能听见苏翊鹤的轻声一笑,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但出于礼节,很快又收起了笑声,做出关切的样子:你没事吧?撞到哪里没有?
别以为我刚才没听出来你刚才是在幸灾乐祸,方知难揉着后脑勺逐渐鼓起来的包,晕晕乎乎地,只得老实回答:还好,没有出血。
一道黑影凑近来,还没等方知难来得及反应,苏翊鹤就已经伸手摸到她撞着墙的后脑勺上,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淡眉微蹙:肿了这么大块,还是先去医院吧。
哇~好温柔啊~~~方知难脑海里的系统突然被撞醒了一般,出声道,语气快乐得冒泡泡。
闭嘴!方知难正头痛得厉害,忘了眼前还有人,启唇低声轻叱。
即便动静很小,这点声音还是落到了近在咫尺的苏翊鹤耳中,在方知难看不见的角度,她眉梢微挑,眸中闪耀兴味的光芒,不动声色,依旧牵挂她伤势的样子:怎么了,你不想去医院?
方知难瑟缩了一下,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冷:这点小伤,还是不用了吧,
又躲开苏翊鹤看似关切实则审视的目光:再说了,我现在去医院,明天指不定那些娱记又要怎么报道呢。
家里有方家父母等着,去医院有苏翊鹤陪同,前狼后虎,她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自己静静。
便灵机一动,搬出女艺人的身份当挡箭牌。
那也行。苏翊鹤似乎思考了几秒后点头,正当方知难心头一喜准备说出那就这样感谢苏兄今夜出手相助咱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当一艘船沉入海底当一个人成了谜等一长串台词的时候,她又紧接着道,那不如去我家叫家庭医生来吧,正好就在不远处。
方知难勉强准备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出了幻听:啊?
女二叫你去她家,然后看家庭医生。以为方知难是真的没听清,系统学雷锋做好事,虽然它是虚拟系统没办法扶老奶奶过马路,但这点张口之劳还是轻轻松松。
面对着气势逼人的苏翊鹤,又有一个电子音系统在脑海里叽叽喳喳,方知难不晓得怎么想的,脑子短路了般,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点了点头:哦,好的。
那你等一等,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苏翊鹤目的得逞,方才脸上弧度精准的笑容在听到她答应的瞬间真切了许多,还没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手便不知不觉伸了出去,揉了揉方知难一头蓬松散乱的长发,乖乖等一下。
嗯!方知难眼观鼻口关心,缩着头任她□□,不敢有任何动静。
她一定乖乖地,争取不惹怒苏翊鹤,苟到最后。
毕竟在原文里,刚才在她发顶留下温度的这一只手,可是亲自举枪给女主来了几颗子弹,虽然都被男主慕廷曜临危挡住了,也让他结结实实地当了好几年植物人。
苏翊鹤的家离这儿果然很近,几分钟的时间司机便到了,见到坐在草地上百无聊赖抠草玩的方知难,以及站在方知难旁边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她玩草的苏翊鹤,不由得一愣,规规矩矩走上前去:小姐。
张叔你来啦?苏翊鹤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对着管家又是柔柔一笑,这位方小姐不小心摔伤了,今晚到我家去住。
听见这句话,张叔心头有几分震惊,他在苏家服侍这么多年,比外人要了解苏翊鹤得多,她虽然外表看起来是好脾性,真正交好的朋友却并没有,更别说把人往自己家里带。
何况外界传得风言风语的,据说小姐的未婚夫慕廷曜对这个小明星青眼有加
不止张叔思绪万千,方知难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个张叔,在原著里就是苏翊鹤的心腹,为人愚忠,苏翊鹤叫他往西,他就不敢往东,方芷阑被苏翊鹤一次次绑架陷害,都少不了他在其中听从安排助纣为虐。
张叔与方知难都越想越远,只有当事人苏翊鹤仿佛置身事外,见方知难不动,以为她当惯了被人伺候的明星,不愿意跟可能会揩她油的异性相处,只得自己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对着愣在原地的张叔淡淡道:走吧。
是是。张叔连连点头,走过去给两个人开车门,心里埋怨自己真实老糊涂了,主人的事探究这么多干嘛,老老实实听吩咐才是一个合格的下人该做的事。
眼看着汽车逐渐往山上开,方知难才明白苏翊鹤说的离得近是什么意思,方家和苏家的别墅都在同一座山上,只不过一个在山脚,一个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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