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上来的这些人,也都是明眸皓齿,或妩媚,或清新,个个堪称闭月羞花之姿,却又各有韵味。
唔,这些人里,vocal,舞担,颜值担当都有了,长得还好看,肤白貌美,腰细腿长,放到现代,肯定能组成一个顶尖国民女团。
这宸王,还是个坐享齐人之福,羡煞旁人的团粉呢。
方芷阑捧着茶杯呆呆地想。
直到旁边的绿袖看不过眼,偷偷用手肘捣了她一下。
啊坐,大家不必多礼,都坐。方芷阑这才回过神来,热情招呼道。
落到这些女子身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同情。
要知道在几十万字的夺权成功后,男主逐渐认清自己对女主的心,在登基之前,为表爱意,遣散了自己身为王爷时所有的侍妾。
后来的那些妃子贵人呀,都是大臣之女或者他国送来的,为了巩固皇权和□□,当然不得已收下啦。
呵呵,男人。
见她没有摆出身为正宫的架势,众人心中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些,却还是不太敢随意。
倒是有伶俐些的先开口拍马屁:早就耳闻王妃气质脱俗,颜色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明知她不过是客套之词,方芷阑依旧不由得生出几分喜意,颇有几分慈眉善目地回敬道,青柚妹妹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皮肤竟如此白皙。
她也真没有说谎,宸王府中的侍妾各个犹如明珠般,偏偏这一个更是出众,身着绿色轻纱,更是衬得一身雪色肌肤不染尘埃,整个人好似玉琢般。
被人如此夸奖,而且王妃一来居然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青柚脸蛋不由得红了红,有些扭捏道,其实妾身也并非生来如此,只不过是幼时家中母亲得来一偏方,长期使用,便可使肌肤均净
咦?坐她旁边的女子有些诧异,我与青柚妹妹朝夕相处多日,倒未曾听你说过这个方子。
对啊。又有人不怀好意地促狭道,青柚你怎么有好东西都不给姐妹们分享分享的?
被众人这般一围攻,青柚哪里还藏得住,只得将方子的内容说了出来。
她开了个这个头,大家便都按捺不住,又纷纷讨论起诸如此类的话题。
比如如何在冬日保持面颊水润,又怎样让唇色看起来淡些,以及让头发更柔顺
场面热闹得仿佛美妆博主红人节。
侍妾中还有擅长文墨的女子,将现场大家贡献出来的方子,一一摘录下来,临走时,不忘送上方芷阑一份。
另一头,宸王府的书房内,气氛可就没这么和谐。
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三言两语就将那群侍妾打发了?司马宸听着跪在下面的人的汇报,浓眉微蹙。
正是!台下的人低头跪着回话,正是昨日给方芷阑下马威的粗犷男子。
昨日他进府时,你可曾注意到她的神色如何?司马宸神色淡淡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仿佛问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事,而非自己的嫡妻。
这那人有些为难,头埋得更低了些,回王爷的话,当时她被盖头遮住,属下并未看清。
废物!司马宸叱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何用,自己下去领三十杖。
是被斥责的人垂在地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下,却还是老实领罚。
在他出去的瞬间,又有人急匆匆拿着封信进来,对着司马宸拱了拱手:王爷,边城战事来报,楚将军快要支撑不住,特修书一封前来求援
求援。闻言,司马宸放下手中的玉毫,没有半分焦急,反而是发出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接过信,那得看看他的报酬是什么了。
楚清姝?方芷阑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九连环,眉头微蹙,粉嫩的唇瓣间轻轻吁出这个名字。
没错。系统也化成一个八爪鱼的形态,只为了方便玩另一个九连环,主人要想夺权,她的支持是关键。
第40章 一更
系统有最精准的电子虚拟推算程序,对它提出的作战方针,方芷阑毫不怀疑。
楚清姝,听名字就是个大家闺秀,但背景,却不简单。亲爹楚将军乃是当今陛下跟前的红人,军功硕硕,常年驻扎塞外,与突厥人作战。
只可惜,方芷阑作为一个掌握了原文的人,方知这君恩浩荡之下,潜藏的是什么。
楚将军早就知道自己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超过了当今皇室,是帝王的眼中钉,表面上忠君爱国,背地里却也是留了一手,将自己的孤女楚清姝时时带在身边。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塞外雪寒霜冻,本应是军民整修的时节,突厥族人却突然发难,汇集精兵,大举攻城。
守城将士连连兵败,精兵所剩无几,楚将军迟迟等不到援兵和粮草,心知这一战,自己无论是输是赢,都必死无疑。
于是不再向朝廷请援,转而偷偷派人修书一封给了司马宸,恳求他向朝廷请兵出战。
至少能保住边境无辜的百姓以及他那纤弱无辜的女儿。
楚将军提出的报酬丰厚诱人,司马宸不会不答应。
天气太冷,方芷阑停止谋划,冲着自己的掌心哈了口气搓搓手,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绿袖,咱们把炭火盆装满吧。
啊?绿袖瞪大了眼,王妃,咱们一个冬天的碳都是管家那边定了数的,现在才刚开始就如此消耗,到了深冬可怎么办呀?
显然是在相府里跟着女主过惯了苦日子的。
没事,听我的。方芷阑却没有改变主意。
傻丫头,还谋划这些干啥,马上男主的休书就要来了,还是及时行乐更重要。
地龙烧起来,室内的温度便上升了不少,方芷阑整个人包在绿袖给自己取来的长毯中,昨晚本就没有睡好,早上又起得早,整个人睡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在榻上打起了盹儿。
果不其然,她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听见身边绿袖的声音:王妃,外面好像有人进来了。
快快。方芷阑猛地睁眼,将身上的毯子塞给她,帮我放回去。
再挺直腰背,顺手抄起桌上的《女戒》,修长的手指卷住书页,翻读起来。
留给刚刚跨门而入的司马宸一个娴静的侧影。
窗外飘落细雪,屋内却一片温暖,少女对着窗口,身穿浅色绣花枝棉服,脖子上还围了圈毛茸茸的兔子毛护颈。
静谧的光晕中,更显她单薄瘦弱。
司马宸呼吸一滞,拿着休书的手不由得松了几分。
似是听见动静,正在看书的女子侧过头来,面露惊喜,柔柔唤了一声:夫君!
这个陌生的称呼,一下子将司马宸扯进现实中,面色阴沉几分,仿佛想起了什么让他屈辱的事:闭嘴!
少女瑟缩了下,目光怯怯地看向他,嗓音里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委屈:是妾身做错什么了吗?夫君竟如此厌恶妾身。
错?男子一声冷哼,大步走上前一把掐住方芷阑的下巴,看来的本王的王妃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一个令人恶心的错误。
方芷阑的一双杏眼里霎时间弥漫出几分雾气:妾妾身作为您的正妻,只想好好侍奉夫君,难道这也有错吗?
呕,方芷阑在心里呕吐,再次佩服起自己的演技。
不愧是金梨奖最佳演员得主。
男子的眼底果然也掠过几分厌恶,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松开了手,将一纸休书狠狠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唇角勾起一抹狂妄的不屑:正妻?现在就不是了。
我谢谢您嘞,这是方芷阑下意识的反应。
但戏还得演全套,拿起那张轻飘飘的休书看了一 眼,被休掉的王妃鼻头一酸,欲语泪先流:王爷为何要如此对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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