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B126恨铁不成钢,这都第几个世界了,你还看不出来?
就是看不出来,方芷阑摇头。
尔后,她又想到什么。
按理而言,男主便是原文的气运之子,而薄明琛站在六皇子那一边。
所以方芷阑若有所思,我也要站在六皇子那一头?
对了一半。系统这才出声,你可以选择投靠六皇子,也可以选择辅佐太子,只要你下注的那位成功称帝,气运值自然就会到你这边来。
这么说来,自己算是误打误撞,已经一只脚踏上了□□这只贼船。
不过眼前下船也还来得及。
我先想想。突然有了两个选择,方芷阑揉了揉额心,不知如何取舍。
一正经想问题,瞌睡就来了,方芷阑翻了个身,卷着被子滚到了床里面。
隔壁的寝殿内,景福吹干指甲上新染的蔻丹花液,看向跪在面前的人:她只是翻了窗户?
回公主的话。下方的暗卫低埋着头,不敢与直视天潢贵胄,正是。
倒还算听话。千缕玉拨弄着寸许长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下去吧,继续盯牢点。
是。
报信的人转眼便不见,景福唤下人进来伺候,清洗妆容,梳理长发。
对面的铜镜里,清晰地倒映出她皎若明月的一张脸,女子唇角含着一抹不易察觉地微扬。
身后伺候景福的婢女素琴是她的心腹,边拔下发簪:公主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是吗?景福浅笑,大概是新得了一只有趣的宠物,开心罢了。
婢女附和了几句,心底却暗暗叹息。
不知是何人送来玩意儿,只怕那小东西的日子不好过了。
去年波斯进贡了一只白猫,眼珠湛蓝,甚是讨喜。
宫中嫔妃皆想要,最后却还是落入公主手中。
谁知她喜欢挑逗那猫儿,却又舍不得剪掉自己的长指甲,弄痛了白猫,被反击了一爪,手背上被抓出几道血痕,当即便命人将此猫的指甲拔得一干二净。
柔弱的白猫尖声嘶叫着,血流了一地,不过片刻,便一命呜呼。
明明半日前,还对其喜爱得不得了,转眼听到波斯猫的喜讯,景福却置若罔闻,神色如常地品茶:不过是个宠物,也妄想爬到主子头上。
直到现在想起来,那白猫的惨叫声,犹在耳边回响不绝。
素琴手下一哆嗦,便不小心扯下几根头发来。
千缕玉吃痛,倒吸了口凉气。
侍女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一时手误,还望公主恕罪,望公主恕罪
如此疼痛,于千金之躯的确是非同小可,千缕玉一动不动盯着她,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良久,却只是不轻不淡地:出去吧,换个人来。
谢公主。素琴松了口气,额上已因惊惧凝出豆大的汗珠。
直到退出门外,她才如获新生,喘着粗气,双腿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连景福都觉得,自己今日,的确是心善。
许是怕若将其在院中杖毙,血染一地,惊到了隔壁新入住的客人。
意识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千缕玉拧眉,面露不虞。
那藤蔓花般没骨气的女子,有何可想的,为何会让她几次三番念起?
难不成她会什么勾人的蛊术,自己同那些无脑的臣子,皆是中了招?
愈发觉得自己这个认识是对的,景福打定主意,后日狩猎,定不能让她靠近皇兄,也不能露出脸来,免得其祸乱朝纲。
皇家狩猎,营帐早就有人扎好,因此不少人都会提前半日去,以作准备。
景福也不例外,次日午后,一长列马车,便浩浩荡荡从公主府门前出发。
马车摇摇晃晃,方芷阑咬住下唇,透过眼前帷帽的白纱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千缕玉。
她已想出个脱身的好法子,且机会就在不久后。
狩猎之前,景福定然会与太子殿下相见,只要到时候,自己在太子面前不小心暴露身份
原文中,太子殿下甚是仁厚,只要被他认出来,定不会放任景福囚禁朝廷命官,解救自己于魔爪。
再者,有女主光环,太子也舍不得揭露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反而要帮她隐瞒。
彼时为了不将哥哥牵扯进欺君的罪名中,景福不但不能以此为把柄,还要帮她捂着女子的身份。
方芷阑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简直是万全之策,一转攻势!
除了有点欺负太子这个老实人。
但没关系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帮他取得皇位好了。
方芷阑已经想好了,等自己混到太子手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干掉薄明琛这个两面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办法,以方芷阑的脑容量,足足想了一整夜,导致她现在困得不行,打了个瞌睡后,便歪着头靠在了车壁上,睡得昏昏沉沉。
她的小动作,一直都被千缕玉不动声色地收入眼中。
待感觉到马车内另一人的呼吸逐渐均匀,千缕玉放下密信,终于没按捺住,朝方芷阑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一看,她便心神微颤。
白纱之间,露出少女半张脸,下巴尖细,唇瓣被方芷阑刚才自己想事情时咬出几分殷红,明艳灼目。
景福不禁怀疑,朝中的臣子莫都不是吃粗糠长出了猪头猪脑,如此容颜,还能认成男子?
她大魏危矣。
待皇兄称帝后,定要先整顿朝纲。
怀着对这些臣子的鄙夷,千缕玉又朝方芷阑的方向看去。
她不觉间换了个姿势,将头歪向一边,红唇微张,如若娇花待人采撷。
千缕玉发现,这帷帽的白纱,似乎短了点。
马车猛地停下,方芷阑后脑勺撞到车壁上,醒了过来。
她感受了下自己有没有流口水,然后便听见景福声音有些冷硬地对着外边道:怎么了?
回公主的话,马上就到围场,前面车马太多,堵住了。
话音刚落,马车又动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是缓缓向前移动。
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围场,景福先下马车,随后方芷阑跟着走出来。
即便有帷帽遮住脸,她刚一现身,便引来无数目光。
或探究,或艳羡,或打量
尤其在场的男子,出身世家,各个都阅美人无数,即便她不露脸,也能猜得出白纱下是何等绝色,皆频频侧目。
只是因方芷阑身边的景福公主冷着脸,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才不得已作罢,打消了亲近美人的心思。
前边的景福走得飞快,方芷阑又看不清路,几乎是踉踉跄跄小跑着才追上她,跟着进了公主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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