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间发现已经走回到三姑家的小区。
下意识的进了单元楼,走到门口纯良就抽着鼻子摸出钥匙开门,进去就给他吓了一跳。
客厅卧室的窗户大开。
风吹的窗帘鬼魅般鼓包摇晃,屋内的摆件杂货洒落了一地。
连我放在卧室里的行李箱都被打开了。
纯良以为是遭贼了。
检查了一圈发现没丢值钱的东西,连他扔卧室的平板电脑都没人动。
唯独牌位、香罐、还有我放在家中的符箓被翻得乱七八糟。
很显然,袁穷放进来了大灵想要偷师父的头盖骨灰。
当我捡起牌位的时候,却在王姨的牌位上看到缠绕的一缕长长的发丝。
放在鼻下闻了闻,瞬时了然,袁穷派来的是家然姐。
郑家然为了掩人耳目,乱作了一通,什么都没拿。
留下这缕长长的发丝给我通风报信,令我安心。
我和纯良说了句没事。
捡起三个牌位,重新摆放回卧室里搭着的案桌。
锁好卧室的房门。
我点燃香罐放在牌位旁,旋后就跪了下去。
脑子里很空很空。
即使跪着,也不知要和师父、王姨,三太奶讲些什么。
本能的磕了三个头,跪在那就开始长久的发呆。
纯良敲门问我有没有事,要进来和我聊天。
我强撑着精神和他说要睡一觉,“走累了,醒了再聊吧。”
纯良哦了声,大概是听到我声音就放心了,没再打扰我。
窗户还开着,暮色渐渐地加重,窗帘被吹的发出飒飒响动。
我静静地等待融入黑暗。
眼珠转动间,看到了放置在墙角的除草剂。
买来养花用的,现在看到它,脑子里有根神经兀自蹦了蹦~
撑着跪麻的双腿站起来,我拿过那瓶除草剂又跪倒牌位面前,喝了这个,就能解脱了吧。
家人是不是就不会被伤害了?
成琛也不用伤害自己,为我这阴人谋划了。
我兀自笑笑,居然感觉到很轻松。
刚要拧开盖子,动作却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