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谁?”
纯良捂着心口,对着我的眼还挺发懵,“心口疼,姑,你好像要遇到啥事儿……别说话,有声,你要出远门了……”
出远门?
我顾不得多问,转回头,那个小男孩儿又不见了。
纯良嘶嘶的揉了揉心口,也缓过劲儿来了,“好奇怪的感觉,姑,刚才谁在和我说话?”
耳听报和他说的?
不对呀。
纸人是袁穷放出来的,怎么会和纯良说什么?
那就是……
我直直的看他,下午的阳光穿过的他耳廓,镶嵌出金色的光晕,难不成,祖师爷开示了?!
纯良真是要陪我踏道的身边人!
“姑?你想啥呢?”
沈纯良朝我晃了晃手,“哎,我这也是慧根吧,我这男四号的戏要开演了对不对?我就说么,这两天就不对劲,反正就不想念了,咱俩要行走江湖了吧!!”
“姑!我们雌雄双煞终于要大杀四方啦!!”
哈?
我唇角一抽,“五年前我就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咱俩出去容易被团灭。”抬脚朝车站走去,“再说你不念这事儿我还没同意呢,师父也不会同意的,许姨更得骂你,念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这……哎,人呢?”
一转头沈纯良消失了。
我第一反应他是不是被那耳听报叼走了!
不能啊。
鬼也没把活人变丢的本事啊。
正纳闷儿的四处看,沈纯良拎着一袋子东西从旁边的小超市里笑嘻嘻的出来了,到我身边就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居然是一盒发热贴,他利索的拆开包装拿出一片递给我,“喏,你贴外套里的T恤上,一会儿肚子就热乎了。”
“你这干啥啊。”
他见我不动还有点急,“你不来大姨妈了么,咱们到家都得天黑了,一会儿你别肚子疼了,贴上你就舒服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
纯良笑的憨憨,“你在办公室打我那两拳我就品出不对劲儿了,这你还是收力了吧,不然都能一记豪流根给我从教学楼锤到足球场……”
“行啦!”
我接过发热贴,直接贴到里面的T恤上,“别整这景啊,该骂你我还是要骂你,回家不会替你说好话的。”
“我用不着!”
纯良不在意的拎着剩下的东西跟我朝车站走,“不就是被许奶骂骂,我爷说几句,没啥大不了的,再者,我爷未必会说我,许奶也未必会骂我,他们要是想不开,一个就白做了几十年先生,另一个白陪着先生十几年,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天天和生死打交道,我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静静地听,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到了车站,纯良反而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