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日子,那时候我就十八岁了,出门应该没啥限制,“成琛,我去接你。”
“就这么定了。”
成琛沉着腔,“你要是不来,我可催你还钱。”
我笑了,“咱俩处的多好呀!”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我们俩好像比较适合打电话,电话聊天比较好,也很亲近。
见面的话,略有生疏。
他哪次来镇远山,都没什么表情,跟老师检查我作业似的,我不太习惯。
回头想想,可能是爸爸那晚和他聊天谈话的结果。
成琛跟我相处也得告诫自己要注意分寸,唯恐被我爸爸挑出毛病。
可在我心里,无论和他打电话还是见面,他都是我十二岁那年最大的收获。
我很感恩认识了他,他每一年都会送我钥匙链,06年是那个花瓣毛球,07年是个小猪玩偶,08年一下给我寄来了五个钥匙链,都是吉祥物,他说小东西,知道我喜欢,就送着玩。
我从每个钥匙圈上都能看到了字母XUXU,但是没看到品牌的LOGO。
渐渐长大,我也能从钥匙链的材质和细节上感受到精致,平常不会用,收到就妥善的装好。
在我的小本本上写下,成琛哪年哪月,送了我什么,大概多少钱。
不是生份,我觉得这是本份。
“我去國外后还是会和你通信,你填单子不方便,就把信寄到子恒那里,他会转寄给我,沈梁小朋友,一定要给我写信,我的生活很枯燥,需要你的信。”
我嗯了声,“你放心吧,我会像写日记一样,把我事儿都分享给你。”
成琛笑的低低音,就在我沉浸在这份融洽里时,他声线倏地一冷,“不过梁栩栩,你长点脑子,女孩子生理期不能胡闹,要是敢去参加运动会,我断言你会猝死。”
“啊?”
我被他吓到了,“猝死?”
没听说过啊。
来大姨妈参加运动会能猝死?
“我会让你死。”
“……”
好了。
晚安吧。
那晚的聊天无疾而终。
我不知是不是被成琛吓到,后知后觉的开始小肚子疼,并且在当晚看到一个老头朝院里探头探脑,我纳闷他要干啥,就走到院门口问他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