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指望她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些诅咒,外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之类的。
老实讲,不放过我的人多了,我有什么可在乎的,再者,这件事,我完全就是把她的东西还给她,自己的苦自己尝,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不爽。
雨的确是下起来了,我身上的冲锋衣还是半干不干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烧干净的火堆,按理说这堆白蛇被烧死了剩下都应该是些焦炭般的尸体,但没有。在雨水的冲刷下,它们是一堆豆渣样的腐臭物,白花花的,很是恶心……
我深吸了口气,挥挥手示意门口还在等我的男人离开,其中一个上前帮我撑起雨伞,“薛小姐。要不要用汽油把这个房子烧了?”
回头看了一眼这满是岁月痕迹的木寨子,轻叹口气,“算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男人没在多问,小心的跟在我旁边离开,十几米后,只听‘轰’~的一声,阴沉沉的天际传过闷雷,身后木寨房随之‘嘎吱’作响……
我回头,那木寨子就这么在我眼前摇摇欲坠了两下,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媪,终究支撑不住,忽的摔倒在地,倒塌的非常彻底。只剩一地残片碎木,腐朽的让人不忍直视。
想象不到安九是怎么在这里长大的,我微微的眯了眯眼,老天爷,你是在告诉我,这擅长制造不幸的白婆子,从这一刻开始,终将成为过去式了,对么。
“薛小姐?”
雨点还在敲打着头顶的伞,我回过神,“走吧。”
没想太多,也不用去那些坍塌的碎木中找寻那个水缸,我想它也会碎了,那些肮脏的秽物会暂且被木渣掩埋。待日后被人发现时,尸体恐怕都找不到了,会像什么,哦,像豆渣。
差一个男人送白婆子去医院,就说她精神不好,肚子痛。要住院,雷叔的人素质都很高,从不多问我什么,基本上是我怎么交代他们怎么做,剩下的人回到自己的车上,我则开车直接回到宾馆,满心还都是安九。着急去看安九情况。
雨越下越大,路很滑,我车子不敢开的太快,到了宾馆后剩下的人都没有下车,很有默契就在门口候着,我疾步上楼,房门口两个男人还在那候着。看到我就叫了一声,‘薛小姐。’
我点了下头直接进门,浴室的门锁着,敲了两下听到小六的声音,“谁?”
“我。”
门随即打开,小六抬着胳膊擦汗,手上还戴着胶皮手套,“四姐,换了五遍水了!”
我嗯了一声走上前,泡澡的浴帘还拉着,掀开后安九就躺在里面,水还是有些泛黑,很像是不小心把墨汁滴到清水里的颜色,不过安九脸上的胎记倒是能看出隐约的红润了。“继续换……换到水色正常……”
小六没有废话,听完我的话就继续忙活,我放出蜈蚣,让它趴在浴缸边上就位,“等到安九的毒排出的差不多了,这蜈蚣自己就会进去,到时候。安九就会醒了……”
“哦。”
小六还是点头,换完新水还把我给他装着瓶子的血往水里倒出一滴,肉眼就会看到,安九泡在水里的身体那毛孔就像是全部张开,慢慢的流出黑色的东西,一缕一缕的,貌似白水中的黑色薄烟。化开后越来越淡……
“对了,四姐,那婆子呢!”
小六水换的自己呵斥带喘,主要这活儿还不能别人干,只能他自己来,所以这几遍水下来他也是真累,“你不会把她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