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是沾了薛景禹的光,每次来医院都是特殊病号,尽管她也觉得插队可耻,可她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会等不到排队而晕倒在门诊室的门口后,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可耻不可耻的。
这边薛景禹在办公室里才睡醒,昨晚上睡得太晚,凌晨四点多他才离开尊皇娱都,加上又喝了一些酒,便直接睡在了办公室。
刚穿好了衣服,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手推开,薛景禹看着门口出现的人,把裤子一拎,“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许宁城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走进来把一个处方递给他,目的直接,“拿药!”
我艹!
薛景禹此刻脑子里就剩下了这句感叹词,他刚才接到沈知然的电话时,那货也是一副‘我是大爷我要坑你没商量’的语气,如今又面对着这么一个直接闯进他办公室丢给他一张处方就要拿药的霸王。
尼玛,他一个骨科医生,能不能给他具体划分一下所要服务的范围啊,哦,一个头痛感冒发烧了找他,一个精神抑郁症要处方药也找他,让薛景禹有一瞬的幻觉,精分的难道是他自己?
薛景禹把那处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这是聂宇深手写的方子,上面是许宁城平时常吃的药,他从美国回来除了护照和他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这药自然也要重新拿。
“我打个电话给老郑,让他给你把这几种药给配置齐全,你在这里等着,我让老郑直接送过来!”
沙发那边许宁城没说话,自己从茶几上随意挑了一本书坐在那边翻了起来。
薛景禹打完电话呵气连天,可他发现沙发上的许宁城就跟没事的一样,顿觉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看,同样是熬夜了,他精疲力尽,可许宁城却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难道人的精神可有分裂成两个,连精力都能双倍的用?
不到一刻钟,精神科那边的主治医生便拎着药风尘仆仆地过来了,见到薛景禹颇为担心地小声说着,“这些药啊吃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药量不能多……”
好不容易把老郑给忽悠走了,薛景禹呼出一口气,转身,“你看,老郑以为我得抑郁症了!”
许宁城把手里的书一放,起身走过来从薛景禹手里拿过了那些药,默不作声地就要离开,薛景禹看着他就这么一趟又跑了,昨晚上虽是在一起打了那么久的牌,话却没有多说上几句,不由得闷得心慌慌,伸手拉了他一把。
“哎哎哎,橙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再坐会儿呗!”
许宁城蹙眉,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愿意,其实,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只是,长达两年多的独居,他见得最多的只有聂宇深,因为平时说话少,以至于他现在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浑身不适,而且,他隐约有些感应,自己好像有了语言障碍。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许宁城的眉心便皱得紧紧的,而他心里也突然有点心慌慌的,不太清楚到底是感应到了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在这里多待。
许宁城直接把薛景禹搁在他手臂上的手给拉开,径直走到门口一伸手便拉开了门。
然而就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刻,心里的那种心慌慌的预感就在顷刻间被绷紧。
门外,有人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一头海藻似得的长卷发,透着股苍白气息的熟悉面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方的脸上也是一阵惊愕,下一秒,惊愕的她便身体一晃,朝着他的方向晕倒了!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