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许宁城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躺在路中央的沈知然隙开一条缝儿看旁边,结果却见许宁城也跟她一样大刺刺地躺在公路上,两人并排摆了两个大字型。
“喂,你干嘛?”沈知然觉得有人模仿照搬她的造型可耻。
一大早地就感觉到他浑身暴躁的气息,这种感觉很不正常啊。
许宁城“嗯?”了一声,躺在马路上的他闭着眼,晨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下巴绷得有些紧,带着些许气恼的语气,“有车来了我们一起死,血肉骨头碾成渣了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知然听着一阵毛骨悚然,明明是很浪漫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得这么惊悚血腥。
此刻天际正蒙蒙亮,沈知然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马路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种体验还挺新鲜的,新鲜中还带着一种刺激感。
两人就这样躺在大马路上,迎着晨起的光,本以为这样的静谧会持续到天荒地老,没想到被一辆轿车的刺耳鸣笛声给惊扰,刺眼的车灯扫过来的那一刻沈知然反应最快爬起来拽着许宁城的一条胳膊就往路边拖。
妈呀,她以为这条路上没有车辆的,毕竟他们跑了一路都没有遇到车啊,可谁想居然还真有车。
一想到刚才许宁城所说的血肉模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沈知然是吓得浑身直哆嗦,情急之下的应激反应就是爬起来拖着身边的人就往路边用力拽。
许宁城被扯着胳膊拖了一路表情郁郁,被沈知然拖了两米远反手将沈知然给拉拽而下,沈知然被他手中一股力道拽拉一个不稳跌了下去,被他张开双臂就稳稳接住,他一翻身便将跌入他怀抱的女人给护在了怀里。
轿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吱嘎声,车停下来了。
“想死啊?殉情就不能选个好点的死法?
D!神经病!”
司机对着两人一阵臭骂,骂完之后踩着油门便飙飞离开。
沈知然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子,从许宁城的怀里爬起来对着那喷着尾气的车屁股扯开嗓子就是一阵大骂,“你TM才殉情,你全家都殉情!你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说着蹲下去就要去脱鞋子追出去砸,被许宁城一把拉住制止。
轿车呼啸而过,沈知然骂完过后因为用力过猛虚脱地一屁股往地上一坐,看着许宁城那郁郁的表情,没好气地呛他,“听到没有,殉情也要找个好点的死法,正被碾得血肉模糊了还恶心人了呢!”
许宁城从地上爬起来坐着,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眼睛眯了眯,又看了看脱了一只鞋的沈知然,伸手将她手里的鞋子夺了过来,拽着她坐下,松开了运动鞋的鞋带,“穿上!”
沈知然还在愤慨,许宁城给她穿鞋她也没留意,等她看到许宁城用鞋带系上了一个蝴蝶结时她才愣住。
看着他那双过分漂亮的手熟练地打着蝴蝶结,沈知然竟连内心的愤怒都忘记了要发泄,后知后觉地恍悟,替他穿鞋扎蝴蝶结的男人好帅好帅!
“其实我到不觉得!”
沈知然正沉浸在他替她穿鞋大蝴蝶结的情景中,内心的感动化作了一串串粉红色的泡泡,两只大眼睛里满是亮眼的星子,刚才大骂那司机的时候她气息有些不稳,听到许宁城的回答反问一句,怔怔地问,“什么?”
不觉得什么?
许宁城在打好蝴蝶结后抬眼看着她,表情颇有些在欣赏的恶趣味,“即便你被碾成了一团肉泥,我也不会觉得你恶心!”
沈知然:“……”嘴角一抽,莫名扎心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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