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篆叹息一声,别说拿时间外出玩耍,就连吃饭喝水,他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
这些年,三姐弟中就属吕篆成长最快,也最为懂事,就连小儿子吕骁也心智成熟不少。
反倒是他俩的姐姐吕玲绮,哪怕是笈?之后,也仍旧是和从前一般,无拘无束,但凡有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去亲自尝试。
“阿姐,你已经二十岁了。”
吕篆不得不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
长安城里,许多比吕玲绮年岁要小的女子,都已经抱上了娃娃。娘亲也时常说叨该给女儿找门亲事,可夫君一直征战在外,这种事情,光她一个人,也拿不了主意。
可若是公然招婿,消息一经放出,估计到时前来提亲之人,能将吕府的门槛踩烂。
吕布位高权重,手握实权,且不说吕玲绮相貌如何,单凭这一点,就会有无数人想要挤破脑袋的入赘吕家。
人间,最难一份真情。
吕布之前也说过,会尊重女儿的抉择。他不在乎对方家世背景,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对女儿付出真心。
面对人生的婚姻大事,吕玲绮却不急不忙,好似浑不在意。
这些年她也亲眼目睹过许多案例,女子在嫁人之后,哪里还有半点自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才不要做喂食逗趣的笼中鸟雀,我要向父亲一样,自由的翱翔天空!
这就是吕玲绮给自己定下的人生理想。
“阿弟,你不想去便不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一样能够闯荡江湖!”吕玲绮将手搭在弟弟肩上,颇有女侠风范的说着。
她一旦打定主意的事情,少有改变的时候。
熟知姐姐脾性的吕篆知道继续劝说,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遂换了语气:“也罢,府里头是闷了些,阿姐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得到弟弟的答应,吕玲绮顿时高兴起来,哼着轻快小调,欢欢喜喜的出了堂外。
吕玲绮走后,吕篆随之迈出门槛。
“文钦,你去挑十个身手最好的暗卫,叫他们沿途保护阿姐安全。若有任何闪失,自己提头来见。”
吕篆的话语很轻,可文钦却听出了其中的杀伐果断。
“喏!”
文钦应了一声,当即照办去了。
此时,天空中阳光正灿。
吕篆拾级下了门口的台阶,向前走上几步,微微仰望,耀眼夺目的光芒使他下意识的虚眯起了双眼。
于是,他索性闭上了双眼,张开双臂,站在阳光下,享受着久违的沐浴。
阳光洒我身,仿佛自由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公子,校事署密报。”
难得的舒缓享受,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禀报打断。
吕篆睁开眼,眼神里没有愤怒,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他缓缓转身,拾级而上,重新迈过门槛,进入大堂,坐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新到的密报呈上,吕篆伸手拿过,在桌面铺开,上面字数寥寥,消息却是令他心中一颤。
只见上面写着:
小公子击穿鲜卑,现已开始折返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