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杀而来的战将在一击得手之后,勒马停留,目光淡漠的扫向坠落地面的夏侯兰,语气中轻猫淡写,却令谁都不敢小觑:“敌将,吾已击破!”
视之,乃义阳人,魏延也!
见到魏延斩杀了夏侯兰,白白厮杀了小半天的管亥大为光火,更何况魏延招呼都没打上一声,就从背后偷袭,非大丈夫所为,手段很不光彩。
“魏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管亥黑着脸大声吼了起来。
“管将军,我可没什么意思。只是瞧你两久攻不下,所以才过来帮忙。谁曾想,这厮这般不经打。”魏延冷笑。
话语中透着一丝狂妄,管亥心头越发的不爽起来,咬牙恨声道:“要不是我两分去他大半精力,你能这么容易偷袭得手!”
“就算单打独斗,他也不是吾之敌手。”魏延嗤夷一声,神情极为自负。
“你这家伙!”
管亥火了,作势就要上去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结果却被潘凤拦了下来。
潘凤虽然也恼魏延这厮背后偷袭,抢了他俩功劳,但大家毕竟都在主公麾下效力,总不能在战场上撕破脸皮。
这要是被主公知道,即便有功,也同样会难逃重责。
魏延也不理会这二人,挥刀又砍杀掉周围几名敌军,卯足体内气机吼了出来:“汝等大将已破,还不束手就降!”
夏侯兰一死,幽州军的军心为之大乱。
如今又听魏延这么一喝,更是像无头的苍蝇,溃散四逃。
“阿兰!”
夏侯兰坠马身死,披头散发的赵云陡然大吼,声音里透着犹如火山喷发的愤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无尽悲凉。
夏侯兰对赵云而言,不仅仅只是袍泽,更是童年时一起长大的玩伴,同时也是他这辈子最为要好的朋友。
如今,这就样死在了战场。
“喏,这个果子给你,可甜了!”
“走,晚上去我家吃饭,我娘亲刚煲的老母鸡,你一定要来尝尝。”
“子龙,你这么本事,以后当上将军,我给你摇旗呐喊呀!”
“子龙,我发现公孙将军的死,藏有蹊跷……”
旧时的回忆如雨点般像赵云打来,那个记忆里总是乐观开朗笑着的男孩,却再也醒不来了。
压抑已久的狂暴杀戮侵袭上心头,直冲脑海天灵,赵云根本不去压制,任由这股杀戮在周身流经,血红的眼眸中只剩下对这个世界的憎恨。原先俊朗的面孔,也因戾气和杀戮,而变得格外狰狞起来。
“所有人,都得死!”
重新抬起头时,赵云惨白着脸,毫无血色,语气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的死尸,浑身透着死气,声音枯哑瘆人。
这副模样将华雄有些吓得不轻。
“喂喂喂,黄老头儿,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的状态不对,浑身好像都在冒邪气了。”
华雄心里头凉飕飕的,很是没底。
然则黄忠还没回话,那边的赵云已经冲了过来,豪龙胆一枪刺出,无尽的狂暴和杀意瞬间锁定在了华雄身上。
华雄心中大骇,想要闪躲,却忽地发现自己手脚冰凉,竟然动弹不得。
“完了,死定了!”
望着那刺破层层空气而来的豪龙胆,无法动弹的华雄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