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城池羽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张天兆怀里了。张天兆从后面抱着他,手臂从他脑袋下穿过,倒是个很舒适的枕头。
城池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张天兆似乎被吵醒了,动了一下,含含糊糊的问,羽哥,几点了。
三点过了,起来么?城池羽问。
嗯,起,我好饿啊。张天兆说着起来,人却还躺在那里,且紧紧抱着城池羽。
城池羽轻笑一声,转了个身,亲了亲张天兆的嘴唇,起来吃个饭,晚上我有礼物送给你。
张天兆立刻睁开眼睛,一脸惊奇的看着城池羽,羽哥,你好奇怪。
哪里奇怪?城池羽不解的蹙眉。
张天兆到底也没说出城池羽哪里奇怪,只是跟城池羽一起起床。
城池羽简单洗了个澡,向张天兆借了一套衣服穿,这才跟张天兆一起去饭厅。
你在家都穿这种衣服么?旗袍领的丝绸唐装,上面用银丝绣着暗纹,很细腻舒适,不过他穿还是有些宽松,但却更显得自在随性。
这个舒服。张天兆说着,伸手搂住城池羽的腰,摸了一把,料子滑滑的。
腰也细细的,是吧。城池羽挑逗的说。
张天兆再次瞪圆了一双眼睛:羽哥,你真的有些奇怪。
少见多怪。城池羽哼了一声。
两人到达饭厅的时候,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吃到一半,张无心和孟想回来了,两人看起来都有些风尘仆仆。
城池羽立刻起身跟张无心和孟想打招呼,张天兆原本似乎没打算起来,见城池羽起身,这才也跟着起身。
真不知道钟老是怎么教的,小羽这么有礼貌。孟想说着,又嫌弃的看向张天兆。
张天兆开口反驳:我是伤得太重,站起来费劲。
孟想瞪了张天兆一眼,坐到桌旁,问城池羽,小羽,没吓到你吧。
城池羽立刻点头:我在钟家从没受过罚。
我在家经常受罚。张天兆立刻说。
那是你经常闯祸。张无心责备的说。
城池羽看了张天兆一眼,深表同情。其实他也经常闯祸,只不过没人能抓住他的把柄而已。当然,姥爷护着他也是关键因素。
四人吃过晚饭,张无心和孟想就又要出门,说是道法协会有公事要办。
城池羽叫住两人,开口说,张叔叔,孟阿姨,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关于这次我闯入涿鹿之野的事情。
羽哥!张天兆惊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城池羽的身边,一副保护城池羽的样子。
张无心和孟想的表情不太对,显然很为难。
小羽,这件事你不说,我们是不会怀疑是你的。孟想说。
我知道,但其实你们也猜到了吧。城池羽边说边握住张天兆的手。
张无心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的说,猜是猜到了,但是却不想真的知道,处置起来很为难。
抱歉。城池羽微微低头。
也不用太抱歉。张无心轻笑一声,也不全是照顾你,也是我们两个打不过他。
城池羽奇怪的看向张无心,见张无心伸手指了下张天兆,立刻有些惊诡,叔叔您打不过他么?
你真以为,我守门就只因为那里能缓解我的症状么?是因为我是张家最厉害的,所以我守门啊。张天兆说。
城池羽点头,突然很好奇,之前张天兆对白银月的黑翼,有没有放水。
其实我也不是良心发现,坦白罪行,只是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两位。城池羽说。
张无心和孟想对视一眼,再次回到桌边,让管家泡了茶过来。
城池羽先是简单说了他跟白银月在涿鹿之野的所见,然后问张无心,凡是进入涿鹿之野的,都必须要通过门,对么?
没错。张无心点头。
那这二十年内,有什么人进入涿鹿之野,张家可有记录。城池羽又问。
张无心犹豫了片刻,没有开口。张天兆却抢着说:二十年内,就只有三年前你姥爷和三天前你进入过涿鹿之野。
有了媳妇忘了娘。孟想嘀咕一声。
城池羽假装没听见,接着刚刚的话题,不对,BB机大概是20年前普及,15年前就已经不再有人使用,这期间一定有人进入过涿鹿之野。
张无心的表情一肃:你是说,有人可以不通过门,进入涿鹿之野。
离开涿鹿之野我才想明白,那个被架在木棍上的凤凰骸骨,不是正像一个祭坛么?城池羽说,袁老和李老之前对我避而不见,显然是不想提起当年之事。可今天却直接告诉我,我姥爷被一只黑凤凰所杀。不觉得奇怪么?如果我姥爷真是被黑凤凰所杀,又有什么不敢提及和不能提及的。
小羽,你有什么怀疑,不妨直说。张无心盯着城池羽。
我怀疑,袁老和李老有进入涿鹿之野的偏门,他们联合起来,在涿鹿之野里建造祭台,驯化怨气,并且谋害了我姥爷。城池羽说到这里,猛得攥紧拳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姥爷现在,到底是怎样活着?他有些不敢想象。
你这个假设,有些太过大胆。张无心说。
我也希望它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设。城池羽说完,起身对张无心微微鞠躬,张叔叔,我跟您只见过两次面,但我就是很信任您,希望您也不要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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