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进组的时间比较仓促,他手上也有不少事处理,两个人没有时间好好温存温。现在自己进组了,他的电话如影随形。
周怀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那边的钟邵林问:“今天累不累?”
他习惯用左手拿手机,而伤的地方也是左手臂,他把手机换到右手,“还行。”
周怀边说边要坐下,一时没坐准,受伤的胳膊撞在了沙发背上突出的一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就这小小地,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的一声引起了钟邵林的注意。
周怀听到电话那头沙沙的声音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钟邵林浓浓的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怀可以在林文面前说没事,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在钟邵林面前隐瞒。
“今天拍戏的时候有一场跳车的戏,动作幅度有点大,手臂不小心抻了一下。”周怀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没事,明天就好了。”
“明天不会好,”钟邵林心疼又无奈地说,“明天只会越来越疼。”
拍了一天的戏,周怀有点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真没事,就算明天不好,挺两天也就好了。”
“你……”钟邵林话说到一半停了,过了一会才低声道:“阿怀,你怎么这么拼?”
周怀用手指在沙发上画着圈,坚定地说,“我想把樊振东演好,也想让宴博容没有遗憾。”
挂了电话之后,周怀靠在沙发上假寐,因为太累,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周怀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地去开门,等他看到门口站着风尘仆仆的钟邵林时,才彻底是地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拿了药膏过来,”钟邵林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给你抹抹。”
周怀忽然想起了之前钟邵林送药膏的场景,不得不说,钟家的药膏确实管用。
周怀把门关上,结果刚一转身,他就落入带着一丝凉意的宽大怀抱里。
钟邵林一只手搂住他的,另一只手不敢动他,干脆拖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来,他头一低,覆上了他软热的嘴唇。
周怀刚才回来的时候,顺手开了门口一盏灯,灯光是暖黄色的,跟开着暖风的房间相得益彰,此刻温暖的光线从将两个人密密实实地笼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邵林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拎过旁边的袋子,嗓音里多了一层黯哑,“来,坐下,我帮你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