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石荣和姚松带着二十多个护卫赶了过来,沈从容让他们带着六个僧人骑着马先赶过去。
王婶回了家,沈从容,蓝竹和小安然坐着马车向着目的地出发,四个僧人骑马护在她们身边。
这一路大多是山路,颠簸得不行,沈从容都有些受不了,小安然却奇异地没有哭闹,一路安稳地睡着。
坐了两天的马车,又在深山里走了一天,他们才终于到达了地方。
姚松等人已经收拾出几个山洞作为暂时的落脚处,沈从容浑身疲惫,因为走了太远的路,她的双腿麻木得没有一点力气,可她却丝毫没有休息的心情。
姚松等人先他们一天赶到,已经又在崖底找过两遍,却依旧毫无所获。
沈从容听了姚松的禀告,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让蓝竹看顾着孩子,自己和姚松在崖底又搜寻了一遍,连同能看见的山洞都探查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抬起头看向上面,陡峭的岩壁绵延而上,看不到尽头。
亲眼见到比听闻的更具有冲击力,如果真的从上面摔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天色暗了下来,为如今的形势增添了几分阴霾。沈从容的心情也更加沉重。
她再次吹响了手中的引哨,寂静的丛林里没有一丝回应,沈从容有些失望地垂下了手。
那个信鸽还在沈罪的身边,她本以为是天气原因,才让它没能送来什么消息。
如今看来沈罪的处境比她预想的更加严峻。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沈从容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夜晚的山林异常地危险,她便和众人一起回了山洞。
刚一走进山洞,沈从容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一头银发,样貌不凡,神色清冷,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正是那个她一直听闻却未曾得见的神医。
沈从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沈从容,早就久仰神医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神医正坐在火堆前低头喝着茶,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却在看见沈从容的脸时一下子僵住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沈从容发现了他的异样,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神医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很快收敛了神色,他收回视线,神情重新变得毫无波澜:“没什么。”
沈从容没再追问,她在一旁坐下,又问道:“神医,你可否给我说说沈罪坠崖那天的具体情况,我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神医闻言怔了一下,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
那几日天气一直阴沉,他的心情却不错。
他夜观天象,马上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而他一直期待的事终于要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