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知道了。
“什么?”她当然不会承认,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你从哪里听说的,这太荒谬了。”
陆永同眼神里带着压迫:“到了如今,你还想再骗我吗?”
“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骗您?”沈从容就是死不认账:“是真的没有。”
她淡淡一笑:“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来的,但这话真的很可笑。”
陆永同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失了耐心,冷声道:“叶从容,我如今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你再隐瞒也没有用了。”
“陆家的孩子决不能流落在外,我今日来就是要将她带回去,当然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回去,廷理母亲当时确实有些糊涂,被小人蒙骗误会了你,因此和离书可以作废。”
沈从容简直要气笑了,她也真的笑了出来,眼睛里却是不加掩饰的嘲讽:“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
她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你们陆家还真是,一脉相传的自视甚高啊。”
陆永同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你们陆府是什么好地方啊,还一副让我进府就是在恩赐我的样子?”沈从容勾了下唇角,讽刺道:“那不过就是个令人窒息的牢笼罢了,我和离出来别提多开心了,宁愿死都不愿意回去,您就别白费功夫了。”
陆永同没想到沈从容会这样对他说话,他脸色铁青:“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长辈这种态度?”
沈从容从前在陆府时和陆永同见面不多,他对她的态度也算客气,所以他们也能维持表面的和气。
可如今沈从容却不想再要这虚假的平和,撕破脸就撕破脸,她已经和陆府没有任何的关系,不需要再顾忌谁。
孩子就是她的底线,谁意图抢走她的孩子,谁就是她的仇人。
“那你也先要有长辈的样子。”她眼里沁着冷意,难以自制地说道:“凭什么莫名其妙地突然来找我要孩子?”
“新婚之夜陆廷理砸碎窗户逃出了新房,后来的三个月他都是自己住在书房,再后来他搬出府去和于月巧恩恩爱爱去了,这些事你难道不知道?”她冷笑一声:“孩子?我们都没圆过房哪来的孩子?”
提到这些,陆永同也觉得理亏,他努力地缓和了神色,说道:“我知道你有委屈,廷理确实对不起你,这些事我们以后都可以补偿你,但你千万不要因为赌气而委屈了孩子。”
“只有回到陆府,孩子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才能有更好的将来。”
“廷理母亲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听闻孩子的存在精神才好了一些,等你带着孩子回去后,她一定会跟你道歉,以后也会好好地待你,我们一起将孩子抚养成人。”
沈从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怎么还非要说我有孩子?于月巧的孩子还不够你们看的吗?”
提到于月巧,陆永同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沈从容是故意针对他,当初有关于月巧作恶的证据还是她用白鸽寄给他的。
沈从容态度太过尖锐,陆永同知道今天是无法达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