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烟头痛扶额,站反了。
刘夏咬着被角,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她错了,真错了,她怎么就轻信了那大尾巴狼?!
被里里外外吃干抹净也就算了,还要被最好的姬友双标!
太特么委屈了。
摸出手机,自己给自己点一首陶晶莹的《太委屈》。
说好的她是攻呢?!说好的顾凌洛是她老婆呢?!
好端端的逆哪门子CP?!
其实逆CP什么的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的是
奶熊!太破廉耻了,她说不出口!
改改摸了摸她的头,一改之前的凶悍,语气温柔的恨不能掐出水。
那个别哭了,哭坏了我们可是要心疼的。
刘夏剜了她一眼,眼红成兔子,双标狗!
改改赶紧赔笑,这不是站反了嘛
浩烟持续揉太阳穴,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你是攻,怎么突然就逆了?
改改终于撑起点腰板:就是就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刘夏吸了吸鼻子,歪头眯眼,亲眼看见?
改改接连眨眼。
呃亲眼在梦里看见的!你不知道那梦多逼真,红罗帐中,红粉佳人,细腰细腿娇脸蛋儿,你一身新郎装,把人家推倒酱酱又酿酿,啧啧,人家求饶你都不放过,直折腾到天亮,真是个狼灭!
听前面还没什么感觉,听到后面,刘夏突然悲从中来。
梦果然是反的,反的!她哇的一声埋头大哭,顾凌洛她不是人!她是牲口!不对!说牲口都委屈了牲口!她是魔鬼!该下地狱那种!你俩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吗?知道吗?
浩烟改改身形不动,互相瞟了一眼,集体摇头。
刘夏带着哭腔: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一。
是吧,星期一,我星期几去的顾凌洛家?
星期六。
刘夏扳着指头吸着鼻子给她们算:你们看啊,我星期六上午到的她家,到星期天上午就是一天一夜,再到今天上午两天两夜,再到现在,都快十点了,整整三天两夜啊!她折磨了我整整三天两夜!要不是她姐出面,我估计就死她屋里了!
浩烟改改同时低头,这个咳嗽那个撩头发。
改改小声安慰:或许她是尝到甜头就停不下来
浩烟也安慰:也可能是她太喜欢你了。
刘夏悲怆望天,她姐说她有家族遗传病,不能跟人过分亲密,一旦亲密就会刹不住,还一直自责自己出差的不是时候,害我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她怕我报警的托词。
改改干笑道:我觉得吧,应该是真的。你想,正常人哪有这么折腾的?一般都是十几分钟半小时,了不起了三两个小时,她这样肯定是有病。
浩烟也道:看在人家有病的份儿上,就原谅她吧。
刘夏恨恨瞪着她俩,一个个指过,她姐帮她说话就算了,你俩凭什么呀?要不是你俩把我反锁到柜子里,我能这么惨吗?!我跟你们说,我要跟你俩绝交!绝交!!!
浩烟改改自知理亏,赶紧哄,各种哄,花式哄,呕心沥血的哄!
我们错了!
对不起!
千刀万剐随你处置!
刘夏委屈地抱着被子,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真以为我要死了,我都绝望了,她姐把我抱出去的时候,我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浩烟改改给她捏肩捶背:顾凌洛太不是人了!怎么能这么折腾我们夏夏,必须对她进行道德批判!
刘夏心里熨帖了点儿,趴床上享受着改改灵巧的小脚扶墙踩背。
说起来她姐还真是推拿国手,随便就那么按了按就把我从死亡边缘拽回来了,又喝了碗据说是专门给我煲的汤,我就活蹦乱跳了。
两人又是一阵附和。
一直折腾到熄灯,发完牢骚又签订了《甲方(浩烟改改)无条件任乙方(刘夏)差遣一周条约》,三人这才洗漱躺倒。
浩烟改改一张床,她一张床。
半天了,她都快睡着了,改改突然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顾凌洛的错,她是攻就该有攻的担当,得宠老婆,她这么折腾你,咱们必须不能轻易原谅!咱们就多冷她几天,起码一个礼拜!让她好好表现表现!
刘夏迷迷糊糊道:机会是没有的,原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改改翘腿蹬着墙,哎呀,别说的这么绝对嘛,就算不看往日情分,想想你接近她的初衷,好不容易历尽千辛成功了,这时候放弃,你的贞cao都会哭的。
贞cao?!
她的贞cao早就被那大尾巴狼凌迟三天两夜死透透了!她要原谅她,她的贞cao恐怕都能气诈尸了!
刘夏呼地坐了起来:从现在起,谁也不准再跟我提顾凌洛三个字,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我哪怕十一年后再被她撞死,死了还不能重生直接下地狱,我也绝对不会跟她在一起!
浩烟撑身坐起:别意气用事。
这不是意气用事!如果她真有家族遗传病不能亲热,那我跟了她岂不是未来十一年都要提心吊胆,一个不小心就又是人间地狱三天两夜?!
那要不是呢?
不是就更不能了!她那么BT我还跟她在一起,我疯了吗?抖M吗?!我就不信离了她我还就破不了这死亡轮回了!
浩烟清了清嗓子,呃,其实这个事吧
刘夏呼咚躺了回去,别说了,再说掀桌。
顾凌洛睁开眼时,已是午夜时分,台灯暖暖亮在床头,小四在床边温柔地望着她。
感觉怎么样?
她扶额起身,靠着床头缓了口气。
什么怎么样?
你运行下你的能量。
她试着运行了一周天,除了丹田处那细微的缺失还在之外,能量更浓郁了几分,运转也格外迅捷,原本至少十分钟一周天,现在三分钟就可以。
她有些愕然,怎么会这样?
顾缚槿端起桌上的粥递给她,刘夏虽然不是你缺失的能量体,可你俩魂灵共鸣后,她的生物电波和你达成共振,修复了你上次大战后的遗留问题。
顾凌洛喝了口粥,瓷勺碰到碗口咔哒一声脆响。
她一个普通生命体,生命电波又那么微弱,怎么可能修复连你都不能修复的问题?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微妙,一只蝴蝶煽动下翅膀都可能带起一场海啸,她为什么就不能修复你?
顾凌洛抬眸望向顾缚槿,暖光下,顾缚槿浅浅笑着,螓首蛾眉,丹唇素齿,半绾的长发凌而不乱,温婉动人。
这般姿容,怎么看都是温和的不会伤人的,可她们姐妹又有几个是吃素的?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顾凌洛莫名有些不安,她相信顾缚槿绝对不会害她,就算牺牲自己也不会害她,可可她还是觉得不安。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床头的日历牌。
周一?!!!
放下粥碗,记忆力依稀恍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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