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邓嘉莉轻吁了口气,弯了弯嘴角,奉上一个温温柔柔的笑。
对不起,我知道你刚下飞机没多久,不该来打扰的。
这没诚意的道歉让刘夏更烦躁了几分。
有什么事?
邓嘉莉指了指不宽的门缝,不请我进去吗?
刘夏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不太方
最后一个便字还没出口,邓嘉莉已经毫不客气挤了进来。
哎呀!你怎么吃泡面?这很没营养的!
邓嘉莉浮夸的演技还不如个群演,她还没点儿自知之明,翘着指尖装着纯情,让人恶心。
刘夏的修养勉强控制着她的情绪,冷冷道:有事快说,我很累。
邓嘉莉赶紧过来搀扶她,累了就赶紧坐下歇歇,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刘夏甩开殷勤的她,这是我家。
别一副好像你才是女主人的姿态!
邓嘉莉听出了画外音,尴尬的嘴角的笑都快撑不住了,她局促地十指相扣站在一边,再没了刚进门时的张狂。
那个我这次过来,是来道歉的,我
道歉?就你这硬闯进来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讨债的。
不用说了,我原谅你,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我要午休。
邓嘉莉委屈地扁嘴望着她,我又不傻,看得出来你还没原谅我。
刘夏回她一个皮笑肉不笑,既然看出来了,那就别在这儿烦我。
邓嘉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微微蹙眉,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这样已经很客气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除非你不想在圈里混了。
刘夏这当然是狐假虎威,以她才刚出道的身份,想收拾一个混圈好几年的老油条,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没关系,邓嘉莉已经成功被她震慑住了,她脸色苍白地望着她,嗫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是真的喜欢你。
刘夏冷笑,斜勾的唇角充满嘲讽。
给你三秒钟时间,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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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邓嘉莉脸色变了又变,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的难看,她舍不得刘夏这条大腿,垂死挣扎。
你是不是知道了新闻的事?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我只是个没后台的小明星,根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拿我全家威胁!我实在是
威胁?只怕你是激动的恨不得多给你几次帮顾家做事的机会。
刘夏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边翻通讯录边懒洋洋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啊~找到了,顾影后的电话。
邓嘉莉僵站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她口里的顾老大是谁,惊得拔腿就往外跑。
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你别打,千万别打!
刘夏原本也不想蹭顾家的名头,可这邓嘉莉实在太烦人,何况,就算她不蹭也摆脱不了早就贴在她身上的【后台顾家】标签,这种芝麻小事蹭一蹭也无妨,不必那么死脑筋。
本来就不想吃的泡面,这会泡过头就更不想吃了,刘夏收拾了下桌子,抬步上了楼。
明天才回公司,再补个觉吧。
刚推开卧室的门,手机又嗡嗡震了起来。
这烦人的邓嘉莉,看来还是威胁的不够!
她摸出手机,刚想再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打死不敢靠近她十米以内,却不想,屏幕跳动的是【许轻岚】三个字。
刘夏有些意外,她和许轻岚并不熟,第一次对话是在医院,第一通电话则是苏梅岛打的那通,当时她还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打的是改改的手机,她的手机号也是从苏梅岛回来刚存的。
在没听到顾凌洛解释前,她对许轻岚没什么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可能稍微有点厌恶,毕竟改改的跳楼和她脱不了关系。
可知道了所有真相,再看这个人,只剩下同病相怜的感伤。
电话并没有接多久,许轻岚只简单问了下她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见个面?
刘夏原本想约在外面,可想了想,外面人多眼杂,她现在实在疲于应付狗仔,还是家里更放心点。
许轻岚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简直就像原本就在附近似的。
刘夏下楼开了门,焦糖色的连帽卫衣拖着两条长长的帽带,因为胸前弧度的关系,帽带滑到两侧,随着走动微微摇晃。
许轻岚拎着明显是在附近买的水果站在门口,一看她这身打扮,怔了下,这才迈步进来。
打扰了。
我家就我自己,不用这么客气。
刘夏摆上专门翻出的老爸常喝的茶叶泡的茶,没有像当年那样傻乎乎拿冰红茶饮料招待客人。
你才是不用这么客气,我抱歉,我现在有点儿心急,能开门见山的说吗?
几丝乱发滑落脸前,有些挡眼,许轻岚竟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似的,期翼地望着她,眸中血丝层层,掩不住的疲态。
刘夏看了眼她精致的妆容,不难想象,如果不是粉底遮着,她眼下睡眠不足的青影会有多严重。
刘夏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不打算出门,所以她也没化妆,大概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她随着许轻岚坐下,虚软的沙发陷下浅浅的坑。
许轻岚修养很好,明明已经迫不及待,却还是等她坐定了,这才再度开口。
你妹妹刘语冰中午找过我,说了一些不是很明白的话,我本来想直接找大姐顾浩烟问清楚,可想了想,还是先问问你。
什么?!刘夏一下子挺直了背,你说小冰找过你?
对,就今天中午,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昨天就已经约好了。
刘夏无语扶额,刚刚好受点的脑袋再度嗡嗡跳痛。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她就少交代了这么一句!
这事可牵连了改改几万年的计划,万一就这么被毁掉,谁敢保证顾家人不会迁怒到小冰身上?
许轻岚白手起家,坐拥亿万资产,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出了她的不愉快。
她略一沉吟,道:其实,你妹妹的叙述能力还不错,我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这一切都是朔风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帮她修复灵魂。
我来找你,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想问一下,她们究竟是什么人?这光怪陆离的,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世界观。
刘夏头痛,不止生理,心理上也痛。
既然许轻岚已经知道了最不该知道的,那其他就算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刘夏把她所知道的简单扼要说了遍,许轻岚认真听着,眉心微锁,红唇抿成一线,唇上一点朱砂小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仔细看就会情不自禁被它牵引视线,就连对她完全没有那种意思的刘夏也觉得这朱砂痣格外的性感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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