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爱好,见笑了。”
“小昙说过,这辈子当先生的人,上辈子大多都是苦命人。”小如来冷笑道:“我看也不尽然啊。”
“啥意思?”我一愣。
“你上辈子肯定过得很滋润。”小如来话里有话的说道。
“是么?”我挠了挠头:“你咋知道?”
“你上辈子十有八九就是秦桧,能过得不滋润么?”小如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就看着小如来,很认真的对他说:“你的话还是少点比较好,就像是原来我刚遇见你那样,你话多了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他这张嘴有多惹人生气了吧?”昙先生接过话茬,冷冷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我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这孙子就是天生的嘲讽嘴。
“我……”
小如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
度生教的大本营貌似就只有三个建筑。
一是那一栋通体木制的高楼。
二是高楼左后方的道观。
三则是道观正对着的那一座庙宇。
苦和尚所在的那一座庙,规模并不大,跟正对着的道观如出一辙,只有单独的一座屋。
从外面看来,这座庙的面积也就是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跟道观的大小完全相同,包括建筑这地方用的材料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灰砖,黑瓦,红木门。
比起那一栋高耸的木楼而言,这两个讲经说法的地方,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简陋啊。
在破庙的大门外,种着一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约莫有二十来米高。
当我离那棵榕树越近,我就发现四周的温度越冷。
但这种冷,并不是让人心里发慌的那种阴冷,而是……怎么说呢……
就像是夏天三十多度艳阳高照的时候,躲在大树下乘凉的感觉一样,特别舒服。
虽然我醒过来的那天,气温并不高,但我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种味道。
等我们走到了破庙的大门外,小如来便停下了脚,转过身对我说。
“我师父只说了见你,没说过要见我们,所以我就不带你进去了,你自己推门进去吧。”
昙先生似乎也是这个意思,背靠着那棵大榕树,冲着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师父脾气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了小如来一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如来一愣。
“我怕一不小心把他给惹毛了,然后……”我讪笑道:“你懂吧?我这嘴容易秃噜,说不准一会就得莫名其妙的得罪你师父,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他对我们教里人很严格,但对外人不错。”小如来说这话的时候,倒也没有欺骗我的意思,看那眼神倒是挺认真的:“你只要别乱说话,他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那就没什么事了。”
“要是我乱说话了会怎么样?”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会把你的四肢都给拽下来,插在花盆里当盆栽。”昙先生接过了话茬,我估计他也是在吓唬我,虽然他的表情一本正经,但话听起来可信度太低:“说不准你的脑袋也会被他给拽下来,连着你的脊椎骨,到时候啊……”
说到这里,昙先生咂了咂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逗我玩的吧?”我问小如来。
“没有,他说的是真的。”小如来耸了耸肩:“你没见过我师父发脾气,所以你想象不到,那究竟有多可怕。”
就在这时候,破庙的大门,嘎吱一声就开了。
跟自动门一样,开得太他妈毫无预兆了。
当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往屋子里看了两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打起了冷颤。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