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分别就一点,前者是顺阳气,后者是顺阴气。
要是我失踪得太过于诡异离奇,压根就没散出来这两种气,那这个阵局也没办法找到我。
就这点来看,这也算是唤身阵唯一的缺点了吧?
“这个阵局,最初是在唐朝出现的,只不过那时候利用孔明灯的人很少,都觉得用孔明灯太过麻烦,所以大多都是用纸鹤画符之后再以红蜡封口,借此来寻找目标的身子。”方时良跟我说道。
闻言,我也不禁有点纳闷,上下打量了方时良几眼,越来越诧异了。
“你这么懒的人竟然会用孔明灯,这……”
“这盏孔明灯是原来做的,放着也是浪费,就凑合着用了。”方时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看他那样,似乎不往后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压根就不给我半点埋汰他的机会:“如果没孔明灯,我肯定用纸鹤去找你,虽说那样起阵的话,阵局的持续效果会减少一半,但用来找你这孙子也够用了。”
虽然方时良这孙子在我眼里不是个东西,但不得不说,我对于他的那些术法,还是抱有极大好奇心的。
一听这阵局能用来找人,我就感觉以后说不准会用得上,当即就抱着方时良这货的大腿让他教我。
一哄二委屈三拍马屁,这是我对付方时良最常用的套路。
有求于他就不能硬气,要多软就得有多软,这是经验。
那时候,我哄了他几句,再借着今天的事装个委屈,最后又不动声色的拍了他几个马屁,直接齐活了!
“也是,你以后说不准就用得上。”方时良教完这个阵局的时候,也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我听见这话,也没放心上,但到了现在,转过头去想想……
……
“你这老东西还真有远见啊……鬼先生还真他妈名不虚传……”
我盘腿坐在地上,一边用手在行李包里翻动寻找要用的东西,一边苦笑不止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我也是傻逼……要是早点想到这个阵局……哪还能头疼成这样啊……”
很快,我就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了一根红烛,以及一张没有剪裁过的黄纸。
稍微回忆了一下唤身阵纸鹤所需要的黄纸大小,不一会,我就拿着匕首开始动工了。
先是切割下来一张正方形的黄纸,之后就用毛笔蘸着瓶子里的朱砂墨,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画起了符。
唤身阵的阵眼,就是这一只纸鹤,所以在阵眼上画的符,那也难免会复杂一些。
足足画了四五分钟,我这才把唤身阵要用到的符咒画完。
干完这活儿,唤身阵也就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接下来的三分之一,就是要写上目标人的生辰八字。
我老爹的生辰八字左老头跟我说过,稍微一想,我就能想起来。
照着符咒上的格式,我顺着符脚就将生辰八字写了上去,随后就把毛笔放下,将匕首拿了起来,横着一刀就划开了食指。
当我看见伤口里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黄纸上的时候,真的,我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
“想要利用这个阵局来寻人,那么就必须得有至亲之人的血作为引子。”方时良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一听他这话我也有点纳闷,顺嘴就问他:“那你是咋找到我的?你拿什么做的引子啊?”
“你的血。”方时良很淡定的回答道。
霎时间,我就更纳闷了,特别警惕的看着他:“我的血?你从哪儿得来的?我记得我没有大姨妈这个毛病啊……”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的脏话瞬间就翻了天,要不是见我身上还有伤,这孙子非得再打我一顿狠的不可!
“你看看那东西,你就知道血从哪儿来了。”方时良说着,抬手往房间角落一指,颇有点醒众生之意。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往角落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他指的,是一堆被我用过的纱布,因为这些玩意儿被我用来包扎过伤口,所以上面也难免会有些血迹残留。
“平均算下来,你三天会被我揍一顿狠的,一星期会被我打吐血一次,所以我不愁找不到你的血做引子。”方时良非常得意的说道,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么?”
我没说话,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满脸怨恨的骂了句。
“牛逼你大爷!你个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