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莉夫人也对公寓的改造赞不绝口,她尤其喜欢我从旧房子里带来的曳地窗帘,并宣称自己惊喜地在这儿看见了牛津老宅的影子,要是能有个壁炉就更完美了。
后来我逐渐发现这间公寓已经没什么可以替换的了,便取消了每天到家居用品商店转悠的形成。这几天是伦敦少见的晴天,空气也润泽清爽,我便跟亚瑟一起制定了新的时间表:早饭结束后下楼慢跑,喂狗;中午看两场脱口秀的重播,喂狗;下午去一个街区外的中型超市买完食材,再一起出门遛狗。
我对这样闲适的新生活相当满意,看得出亚瑟也是一样。
有一天晚上,我蜷着腿坐在沙发边,跟身边的亚瑟共享一条毛毯,兰斯洛特懒散地趴伏在我们中间。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英国大选进程报道,突然听见亚瑟说:
“埃米莉想在家里借住几天。”
“埃米莉”——我花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个名字属于谁,“哦,没问题,我可以先搬到酒店去。”
“不……”
亚瑟看着我,神□□言又止,“你可以搬到我的房间,如果你想的话。”
“你的意思是,”
这段时间我们的确是分房睡的……有时候我睡在他那儿,有时候他睡在我这儿。
我稍作停顿,“搬到你的床上?”
不等他回答我就点了点头,“没问题。”
即使如此,在听完亚瑟的叙述,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隔膜。当然,我明白麦考伊夫人和亚瑟跟埃米莉一家关系十分亲密,也能理解埃米莉想来伦敦追求更好的生活,但我想这并不意味着她一定要借住在亚瑟家……
然而很快我就懂了——当我看见她怀里软成一团的幼嫩婴儿的时候。
☆、第52章生活2
“我和乔治分手了。”
单人沙发上,埃米莉拭去宝宝嘴角的奶渍,弯腰将他放进婴儿车,抬起头来时唇边泛起温和的笑容,“准确的说,是我把他甩了。”
我充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乔治的心理状态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控制狂的典型案例。要不是我当时在布莱登的提醒下察觉到了这一点,或许现在意外怀孕陷入窘境的会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