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平浪静的对峙后。
周淮生说:“香煎口蘑你不是念了很久,太凉了,味道就该变了。”
口蘑是用黄油煎的,还撒了黑胡椒海盐。
味道香而劲道。
孟寒一下子吃了五六个。
周淮生看着她吃。
她不好意思,后知后觉地给他夹了一个,说:“今晚你辛苦了。”
周淮生没动。
孟寒抵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半是不肯定地问:“难道要我喂你?”
周淮生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自个领会。
思来想去,孟寒起身,用小碟子装了个口蘑,走到周淮生身边。
她说:“张嘴。”
周淮生照做。
孟寒低低笑了声,真的就喂了他。
投喂完,她转身要回位置。
周淮生拉住她的手,细细、揉揉地捏着。
和他在一起,她最惊惶的是他此时这样的一种接触。
看似是一种温和的触摸,实则像是在一点一寸地窥探她的内心,教她什么都要泄露给他。
孟寒不乐意:“面真的要坨了。”
周淮生失笑,到底是放开了手,让她得以逃脱回到她原来的座位。
后半程,两人安安静静地吃面。
口蘑只有十来个,大部分是孟寒消灭的。周淮生询问是否要再煎一些。
孟寒直说不用,这些就够了。
吃完面,依旧是周淮生收拾餐桌和厨房。
孟寒在客厅坐了会,将父亲送的茶叶分了分,给自己和周淮生各留了一盒。剩下的,她打算过几天一并送出去。
安排好茶叶,她找了一身睡衣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见周淮生屈着腿,靠在柜子旁,一副闲散的模样。
愣是如此,孟寒还是看出不一样的气质。
她逗他:“在等我?”
他说:“你说呢?”
孟寒避开他的接触:“洗完再来碰我。”
周淮生无奈地摇摇头:“今天倒是嫌弃我了。”
孟寒说:“要是我没洗澡肯定不嫌弃你,现在我洗了,你身上那股黄油口蘑太重了,赶紧去洗。”
他敛眸,朝她走来,声音低低缓缓的:“你不是最爱口蘑?”
她躲着他:“刚才吃太多了,现在不喜欢了。”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行,我去洗,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