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我们刘家干扎纸这一行,也有三代了,一些防身的手段,还是有的!”
“我也不骗你,自从那个小女孩连续两天晚上给我托梦说头不合适,我就打好了主意,实在不行,就把她给封印了!”
“可我没想到,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失败了!”
刘斌坤边说边撸开袖子,露出胳膊,他的右胳膊上,有一个乌青的手印!
“那个小女孩干的?”我问道。
“嗯!”
刘斌坤点点头,说道:“第二天晚上梦到那个小女孩和我说头不适合的时候,我硬着头皮,又连夜扎了一个头,这次,我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可白天安上之后,到了晚上,我又梦到了那个小女孩!”
“我两天没怎么睡了,怎么给她扎头?”
“我被逼的没办法了,就想把她给封印了,这样一了百了!”
“金箔纸,桃木屑,鸡血绳,这些东西,我连夜准备好了,第二天一早,我又去给小女孩安头了!”
“可这次,头刚安上,还没等我缝线,她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抓住了我的胳膊,要不是我有点自保的手段,当时就交待在那了!”
说到这,刘斌坤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然后呢?”我问道。
“当时不止我吓坏了,小女孩家人也吓坏了,赶忙去找先生!”
“我们那附近有名有姓的先生,小女孩家人先后请了三个,说法都一样,头不安上,小女孩不会走的!”
刘炳坤吐出一口气,看向我说道:“当天晚上,我又梦到那个小女孩了,她和我说,收了她的钱,就得给她一颗完好的头,如果我给不了,她就要拿我的头来抵!”
“我没办法了,只能四处找人打听,最后有人告诉我,二皮匠擅长缝尸捏头,然后我就找到了这里!”
刘斌坤说完,瞪着那双满是黑眼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行,我和你去看看吧!”我想了想说道。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那个小女孩想要的是一颗和她生前一模一样的头,这一点,非常考验手艺。
我自问手艺没问题,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谢谢陈师傅,谢谢陈师傅!”
见我答应,刘炳坤连连道谢,拿出一沓钱,递过来说道:“陈师傅,这个您先拿着,事成之后还有!”
我没推辞,接过钱对他说道:“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下工具!”
“哎!”
刘炳坤应了一声。
上楼带好工具,我们马上出发。
这个活,我之所以接,原因很简单。
那个小女孩挺惨的,只因为喝多了吐了,头就被挤了下来。
头被挤下来不说,还被车给碾了。
两相之下,怨气不重才怪呢!
换做是我,我也有怨气。
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青春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刘炳坤是真的倒霉,以为是正常的纸扎活,没想到差点被弄死。
说起来,无论是刘炳坤还是那个小女孩,这两人都挺惨的。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小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