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富户的孙子在闹市纵马,险些踏死一个人,被李苟看见后,将那人救了下来,还把那匹马给掀了,摔伤了那个富户的孙子。”虞丛音也是唏嘘,“造孽啊。”
其实那富户的孙子也没有摔得多重,但是那个孙子报复心极重,觉得自己丢了脸面,非要将李苟整得什么都干不了才开心。
李苟算是在当地待不下去了,便想着去其他的地方碰碰运气。
他也不敢在太近的地方,免得再给主家惹麻烦。
“原来是这样。”叶瑾声稍稍放心,因为见义勇为而惹得一身骚,实在是让人唏嘘。
只是……
“若是九乐将那一行人送来,岂不是也会给九乐带来麻烦?”
虞丛音笑着道,“自然不会明面上与他接触,只是暗中给他一个方向罢了,若是瑾声觉得这人可用,也可以遣人去接他过来。”
而以李苟如今的情况,几乎是走投无路,他若是再不能寻到一份能够长久干下去的活计,以前积攒下来的银钱早晚都要被消耗一空。
“那还请九乐先提醒他一声,我这便找人去接他过来!”叶瑾声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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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平郡
李苟的住处,和他相熟的几个瓷工都有些犹豫,“李哥,你说,那人送来的消息能信吗?”
“但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李苟收拾起了行李,“好歹是往北的,离得又够远,应该不用担心孙家了。”
孙家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女儿是县令老爷的爱妾,这才如此嚣张。
若是出来这奉桦县,孙家的嚣张气焰就能矮一半儿去。
“但是……那也太远了。”有一个瓷工忍不住道,“李哥,你要是去了,咱们这兄弟几个,说不定这辈子就见不到了。”
听到这里,李苟停下了手里收拾行囊的动作,他转过身,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们,眼圈儿也忍不住发红,“谢谢兄弟们了。”
“踏马的,李哥,你当初还不如不救那人呢,你看看,他们到现在有出来说一句话没有?!”
李苟沉默了一回儿,道,“其实也不能怪他,孙家在咱们这儿到底有多威风,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不敢站出来,我能理解。”
“他这就是恩将仇报!”
“没错!”
“怂蛋!”
“行了。”李苟沉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我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明天,这么快!”其他的几个兄弟都觉得惊讶,“李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