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点头:“我会,萧九秦还在等着我。”
连薛良辅都不再阻止柏砚,怀淳有心无力只能任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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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淳和柏砚兵分两路,怀淳拿着薛良辅的亲笔书信去找裕王,柏砚则带着剩下的人往发现火药的地方赶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们离开没多久,魏承枫的人就敲响薛府的门。
薛良辅没有过多的阻拦,让他们搜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他们留下两个监视的人便离开了。
魏承唳是铁了心要将整个郢都拿在手里,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几乎郢都的每一条街都放置有火药,而且以重要的官邸为主,各自布置了难以估计的火药量。
柏砚粗略地估计了一番:“如果这些火药同时点燃,那么只需半个时辰,整个郢都将会化为湮粉。”
“魏承唳是疯了吗?”裕王接到薛良辅的书信之后竟然亲自来了,他和柏砚一道,看着底下的人将火药有条不紊地布置好,然后朝下一个地方赶去,他脸色青白,恨不得当即就下去将这些都毁了。
“这些怕是连允仲都不知道。”柏砚指着一处:“太师府被皇帝的人围住,这些人怕被人发现,只往后门放了,但是太师府隔壁的那座府邸……怕也躲不过这一劫。”
只要隔壁那座府邸炸了,太师府也难以避免被毁。
“魏承唳究竟想做什么?”裕王看向柏砚,“如果仅仅只是想当皇帝,也不必这样恨不能将大梁覆灭,他疯也疯不到这个地步吧!”
“魏承唳怕是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将皇帝留着……”怀淳看向皇宫,“我曾听过一桩秘闻,十多年前,年幼的魏承唳似乎因为宫里的太监……损了身子……”
“什么意思?”裕王一脸茫然。
“当年皇帝宠幸一位自民间送进宫的宠妃,那段时日他很少注意后宫的事情,皇后也因为失宠郁郁寡欢,似乎就是那个时候,魏承唳宫里的一个太监因为受了责罚,将魏承唳缚在榻上……将他身子毁了……”
“毁了?”裕王惊诧:“是他不能人道了,还是……”
“也没有到那种地步。”怀淳知道的也不尽然清楚,但是他知道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魏承唳后来将此事告知皇帝,却反被关在寝殿。”
“不仅如此,皇帝将那太监五花大绑交给魏承唳,还给了他匕首毒药等一应物事,逼着他将那太监虐/杀。”
怀淳说到这儿,裕王倒吸一口冷气:“魏承唳那时候也不过几岁吧,如何就能让他杀人呢?”
怀淳没有回答他,继续道:“最后那太监死相凄惨,魏承唳也因为那事吓得整整发热近半月,后来忽有一日他便痊愈了,只是性情大变,除了在二殿下面前稍微收敛一些,其余时候都十分疯癫。”
“还有一件事。”柏砚看了怀淳一眼:“皇帝曾经当着魏承唳的面儿告诉皇后,次子不堪大任,连二皇子魏承澹都不如。”
裕王怔住。
怀淳也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