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城。”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形势大变,萧九秦命令大军在城外驻扎,收缴了北狄人的兵器,至于趁乱逃走的那些,他们也懒得抓回来。
“你要逃哪儿去?”谢屏刚转过身抬起脚,萧九秦的声音就从后边凉凉响起。
柏砚看了二人一眼,瞬间就明白了,“谢屏是你派来的?”
“嗯。”萧九秦走过去给他披了件大氅,看向谢屏的时候眸子却是暗沉的,“本意是叫他保护你,可没想到太不中用。”
谢屏顿时一脸的委屈,“这,这不是意外嘛……”
“那好,稍后你继续滚回火器营,”萧九秦神色不明,“至于那矿,我还是交由工部和户部。”
“别啊!”谢屏登时极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方才不是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嘛……”
他还要继续插科打诨,结果萧九秦一脚踹过去,“滚!”
谢屏哀怨地看了萧九秦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
柏砚听着他们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之前就预料到了?”
“什么?”
“你知道颂部是故意引你出去,而且也知道你这边有内鬼?”
“是有怀疑过,遂将计就计。”萧九秦解释了一番,其实一开始他也只是怀疑,而且北狄大营的动静也太明显了,就像是故意引他出去。
那段时间,他们与北狄对峙久矣,长此以往就容易将战线拖长。
而另一方面,郢都情况不明,战事拖久了容易出事,他便剑走偏锋,遂了颂部的意,带兵出去。
果然,颂部是早有预谋,他们一出去就遇到了陷阱。
萧九秦虽是武将,但绝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颂部根本不知道萧九秦暗地里计划好了,所以自然而然反倒中了计。
就在颂部高兴之际,萧九秦早就将他们的散兵击溃,而且顺带将他们的后路封住。
今日柏砚拖延时间,既是免于贵溪府被屠城,也正好帮了萧九秦一把。
“你就不怕颂部还有后手?”柏砚戳了戳萧九秦的腰,有些哀怨,“这事这么重要,你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自己成了鳏夫……”
萧九秦:“……”
“我怎么可能让你当鳏夫。”萧九秦不动声色地伸手捏了捏柏砚的腰,二人对视间噼里啪啦一顿热火。
“侯爷,您不留下审问颂部吗?”贺招远喊了声,结果被萧九秦瞪了一眼,“没眼色。”
贺招远:“……”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