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进去,然后将门打开。”
谢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跟着就成了柏砚的随从,他老老实实翻进去,顾不上打量里边的东西,便几步跑过去将大门打开。
柏砚进来,径直往后院走,谢屏一度怀疑他来过这里,否则怎么解释他都不用人带路,就能脚步不顿走到最里边。
这宅子从外边看着还不错,但是里边却杂草丛生,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
谢屏有些好奇,“大人您来过这儿?”
“没有。”
柏砚循着记忆,绕过长廊。
“那大人你怎么走得这样……”
“舆图。”
“啊?”谢屏以为自己听错了。
柏砚继续解释,“知府的书房里有府城的舆图,包括外边的疆域规划,连同城里的各街各宅,都有明确的标记。”
“还有县志,虽然记录有一定的出入,但是里边的东西记得八九不离十,数年内变化不大。”
“那大人你的舆图呢?”
“在书房。”
谢屏微微睁大眼,“那你是看了几遍,便给记得这样清楚?”
“两遍吧。”柏砚老神在在。
谢屏彻底服气了。
柏砚看了他一眼,“怎么,很难么?”
谢屏被他一句话给憋得胸口发闷,他要怎么说,难不倒要说他之前看制造火器的图册时,是日日翻,夜夜翻,最后记得还是不够清楚么!
其实柏砚这也算不上是过目不忘,但是他确实记起东西来,要比别人快一些。
从前萧九秦他们要花整整两日才能背会的东西,柏砚只需要不到两个时辰,有时候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这也就是薛良辅对这个学生十分看重的原因之一。
说完舆图的事情,柏砚没有再开口,他仔细沿着墙根走,对于院子中间的屋子,却没有什么兴趣似的。
谢屏跟着他检查,虽然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
“找个铁锹过来。”
柏砚吩咐谢屏,他自己则继续弯腰一点一点地看地上的痕迹。
谢屏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去找了两把铁锹过来,递给他一个轻便的,他自己则拿了笨重的作势就要往地上挖。
柏砚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走开点。”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谢屏还是从柏砚的眼中看出来一点嫌弃,他委委屈屈地撇撇嘴,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