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丢了名头?”柏砚皱眉。
“害,大人您不是听出来了么,就是那意思,虽然大印被收了,但是主子还是陛下面前最信重的人,倒是那允太师,与五皇子勾结,将二殿下害了,现在正被圈禁在宫中。”
“你说谁?”柏砚蹙眉,“五皇子……魏承唳?”
“是啊,大人也没想到吧,这五皇子城府颇深,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连那刚刚认祖归宗的六皇子都被他害了一道,现在正和他那心上人关在大理寺。”
“六皇子?”柏砚以为自己想错了,“你是说宋榷?”
“自然。”少年啐了一口,“皇帝老儿太不要脸,分明这姓宋的年纪只比二殿下小几个月,但是现在却生生被他改了年纪,成了六皇子,叫魏承缺。”
“魏承缺这名儿也太损了吧!”
“那怀淳手里的兵符呢?”柏砚脸色越来越难看。
少年摇摇头,“奴才可不知道这个,但是临走时,似乎听主子提过一嘴,但他说得不清不楚,好像是在二殿下手里……唔,我也不太确定,反正不在允仲手里就是了。”
听到这儿,柏砚脸色才回缓了些,但是他还是不敢松口气,继续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少年摇摇头,而后又点头,“这事主子没说让奴才告诉大人,但是奴才觉得,还是告诉您一声比较好。”他顿了顿,道,“那位南夷王子逃了。”
“怎么可能!”柏砚拳头攥紧,“看守的人那么多,怎么会叫他逃了,他若是在郢都与人勾结……”
“这就是了,”少年又看了柏砚一眼,“就是被人放走的。”
“魏承唳还是允仲?”
“魏承唳。”少年叹了口气,“但是他却将这私放探子的罪名嫁祸给了另外的人。”
“嫁祸给我?”
“大人果然聪明!”少年叹道。
柏砚坐回去,脑中闪过无数东西,从怀淳到允仲,再到魏承唳,从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疙瘩终于解开。
为何允仲一心要扶持魏承澹,还与怀淳联合。
明明魏承澹无心帝位,又过于仁善,但允仲百般拥簇。
还有那一次,他与萧九秦偶尔看见魏承唳行踪古怪。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柏砚豁然开悟。
允仲怕是从一开始要扶持便不是魏承澹,这个不受皇帝宠爱的无能皇子。
同为嫡亲的外甥,但是允仲却将魏承澹当作助魏承唳上位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