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柏砚都这样说了,严儒理和贺招远二人还哪里会反驳,他们想了许久,却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我们没有什么好法子,大人您不如说说……”
贺招远见柏砚为此事焦头烂额,难免担心,严儒理比他利索,一边扯柏砚坐下,一边递给他杯盏,“人暂时没事,你也被太焦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柏砚哪里不懂,但他怕萧九秦受苦。
他自己已经受过的,不想萧九秦再经历一遍。
贺招远和严儒理交换了一个眼神,俱是忧心不已。
正在绞尽脑汁时,柏砚开口了,“若是……北狄战起……”
严儒理一时没反应过来,贺招远的确是怔住,他后知后觉地像是自己听错了似的,“大人的意思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便是这个意思。”
柏砚和贺招远对视一眼,严儒理越发费解,但是下一刻他便睁大眼,“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想不出别的法子,而且别人救不了他。”若没有三分奈何,柏砚根本不会想这么个馊主意,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除了这法子,当真再无他法。
“可是这事是动摇大梁和北狄根基,涉及两方百姓的大事,若是……”
严儒理有些难做。
柏砚却摇头,“迟早有一战,而且我并不是无中生有,故意挑起两方的战争。”
他的意思不难懂,严儒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但是现在他们面临的是另外一个为难的问题。
“北狄不会贸然开战,侯爷也等不了那么久。”
“倘若……是大梁主动开战呢?”
柏砚一言既出,严儒理和贺招远彻底愣住。
他们像是从柏砚话中琢磨出一点别的意味来。
“大人你知道什么?”贺招远十分好奇。
“就在今早,我接到一个消息,北狄进犯东北边陲,已经伤了不少百姓。”
他从桌案上的书里抽出来一张纸,“时任贵溪府知府的是允仲的嫡亲侄子。”
“他守城不力,又未能及时相救,导致百姓受损严重,现如今他往允仲手里送急信,正好被我的人截住。”
至于到底是不是“正好”,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倒是最重要的是另外的事情。
“大人你能确保北狄和大梁开战,皇帝会派侯爷迎战?”
虽说朝中武官大多没什么本事,但是这个档口,皇帝也不一定放心放萧九秦出来。
毕竟……他疑似与南夷勾结。
“只有十之二三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