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招远找过来的前一刻,他便得到消息:萧九秦被打入诏狱了。
“诏狱”二字,是柏砚的梦魇,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五年前,他失去平津侯府,失去老师,也失去萧九秦。
五年后,他还剩什么呢?
柏砚干净的鞋面上溅了泥点子,淅淅沥沥的雨没多久就将他衣衫淋湿,身后成阳撑着伞追上来,不远处贺招远骑马匆匆而来。
“侯爷他……”
“我知道。”柏砚打断贺招远的话,自己抢过他的马翻身而上,马儿嘶鸣一声,迅疾而去。
“快些牵马来,公子他不擅骑马,别出事了!”成阳随后跟上,贺招远也来不及说别的,一起换马追上去。
雨越下越大了,柏砚衣衫湿透,双腿像是被针扎似的剧痛,缰绳将他双手勒出血来,但他似是毫无所觉,一路疾驰至北镇抚司门口。
“柏大人这是自哪里而来啊?”门口的锦衣卫是熟人,先前才带人要羁押他,这转眼间却关进去另外一个人。
柏砚没什么耐心,直言道,“我要见平津侯。”
“呦,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对方拿准了他现在的困境,偏要为难他,“您与平津侯昨日成的亲,怎的今日就找上人了?莫不是昨夜洞房……不大舒心,这也太……”
“铮……”柏砚自旁边锦衣卫身侧抽出绣春刀,以诸人骇然的架势比到那人颈侧。
他声音冷厉,“能见吗?”
第111章做戏所以还请柏大人理解。
“柏砚,你,你这是谋害朝廷命官!”
柏砚的刀尖比在那人的颈侧,那人吓得魂不附体,整个身子在那抖啊抖,柏砚明显是没有将他看在眼中,他声音极冷,
“我要见平津侯。”
“柏大人,不是我不想让你见,而是现在平津侯被打入诏狱,这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令,我等只是北镇抚司的小喽啰,对于这事真的做不了主啊!”
旁边几人也适时的开口,“大人,真的不是我们在为难你,或是坑害平津侯,他也好歹是大梁的第一猛将,他击退北狄,我等都对他敬佩有加,如今他被打入诏狱,我们一样心中难捱。”
“可毕竟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令,也着实不是我等能决定得了的啊。”
“就是,平津侯那样英武的一个人,他主动向宫里递了折子,就连怀淳公公知道后也已经晚了,我们只得了皇帝的诏令,将他押解到北镇抚司,至于其他的,别说是你,就连允太师也见不了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