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魏承澹与太师的关系,郢都无人不晓,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
但柏砚直觉哪儿出了问题,却一时陷入瓶颈。
“大人,若是幕后之人是太师,下一步……”身边人问。
柏砚没回答,让人将刺客先羁押起来。
他正想着事,身后响起脚步声。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你不信他们的话?”怀淳扔给他一件大氅,柏砚解了自己身上湿了一半的换上。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心中的不安和怀疑一点点加深,“允太师在昌安府做的事情不算秘密,而且薛正鸣只是一个小官,他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对上允太师。”
“那你想过吗?”怀淳问。
“什么?”
“你的那位老师,”怀淳意有所指,“你可别忘了,薛阁老与允太师可是不合已久。”
柏砚一怔。
他哪能不知道呢!
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往他身上想。
“其实这案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怀淳递给他一个账本,“你翻开看看。”
柏砚接过,翻了几页,脸色就十分难看,“这东西哪来的?”
“薛正鸣手里的。”怀淳点了点其中的一页,“这是关于昌安府的赋税的,你这两年一直在与户部的打太极,之前皇帝两次降低赋税,但是你看这里边记着的数字……”
“问题出在哪儿了知道吗?”怀淳面上一抹嘲讽划过,“如你之流竭尽全力想要为生民谋安乐,但是别忘了,最容易出问题的还是内部。”
柏砚指腹摩挲着着账本,良久点头,“我明白了。”
当夜,柏砚拿着账本冒雨回府,柏砚书房里的烛火亮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萧叔来找他。
“阿砚,你脸色这么难看?”萧叔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是一碗素粥两碟小菜并几个包子。
柏砚接过托盘,动都没有动吃食,“我无事,就是公务积攒的多了些。”
朝中的事情不便说也一时说不清楚,柏砚索性压下。
萧叔担心他,亲自催着他用了大半碗粥,但是包子一个都未动。
不等在说什么,柏砚已经唤人套了马车出去。
这日早朝皇帝还是未到,怀淳倒是在,底下朝臣看着前边的二皇子魏承澹和五皇子魏承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魏承枫已经被贬,若无意外此生是不可能复起了,不过这个时候二皇子和五皇子都站在陛前,有那些曲意逢迎的慢慢就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