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男人气得眸子都红了。
素闻大梁人阴险狡诈,没想到他偏偏遇上了最狠毒的一个。
但是更可恶的还在后边,柏砚袖子一动,竟然拿了一把匕首,他走到男人身旁,匕首冰凉的刀刃比在男人脸上,“我这人坏得很,见不得小美人被用刑,”他说归说,匕首慢慢滑到男人颈侧,“所以你老实交代,好保住你这张脸。”
前一秒还俊逸疏朗的公子,下一刻拿了一把匕首就威胁起了人。
男人都惊了,“我是南夷的王子,你敢!”
柏砚挑眉,“有何不敢?”他凑近,“在我手上死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若是今日在我这儿受到一点损伤,他日哪里还有机会再回到南夷?”
“我现在身无长物,身边又无一人,哪里还能回得去……”男人说到最后竟有些低落。
“我说你能,便是能。”柏砚收了匕首,“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我问你答,也不算全是你背叛。”
男人猛地抬头。
柏砚不管他的反应,“南夷想和北狄联手,对吗?”
“没有,南夷只是大梁的……”
“那些漂亮话就算了。”柏砚嗤了声,“南夷池小王八多,近些年蠢蠢欲动,到底有多少人包藏祸心,我想你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南夷只是……”
“只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是吗?”柏砚眸中尽是讽刺,“活不下去就能与北狄联合,共谋大梁了吗?”
“那是不是今日见邻居日子富足,你日子过不下去了就要偷人家的东西?”
柏砚满目讽刺,“临近北狄南夷的大梁百姓何辜?”
今早柏砚接到一封急信,里边清楚地写着这段日子北狄和南夷蓄意掠夺大梁边境子民。
诚然他有发泄的嫌疑,但是这个南夷王子分明就不是个目的单纯的,柏砚对他生不出好态度,没有立刻将人扭送官府不过是念着想从他身上再查出些东西。
眼看柏砚发火了,南夷王子终于有了些别的反应。
“南夷还没有彻底与北狄结盟。”
他觑了一眼柏砚,“两个月前,北狄忽然派人求见我父王,具体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是没多久就传出大梁要派人收缴南夷领土的消息,说是那位宣平侯要亲自带兵,一时间人人自危,就怕那日灾祸降临。”
“平津侯?”柏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那段时间萧九秦忙着和他斗法,哪里有时间带兵打仗,而且,“北狄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是蠢吗?
柏砚无奈至极。
南夷王子漂亮的脸蛋微微变色,但还是解释,“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还是许诺了什么好处,那段时日我父皇日日召见亲信,每每谈话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