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承澹和魏承唳离开郢都,魏承枫便成了诸臣争相巴结的对象,最开始他尚且能伪装出一副谦恭无害的样子,但是随着阿谀奉承的多了,他便心高气傲起来,但凡瞧见不喜的人便要趁机打压一番。
而柏砚,正是他最瞧不上的那一类人。
只是没想到,柏砚容色瑰丽,却不好欺负,更有那工部侍郎的嫡次子也敢在他面前撒野,魏承枫索性将人绑了,一顿好打。
实在是巧合,巴结他的几个世家公子中有一个偏好男色的,非要玩玩那个工部侍郎的嫡次子,结果对方是个烈性的,不肯配合,还将魏承枫的脑袋给打破了。
一气之下,几人就将那工部侍郎的嫡次子给打死了。
事后魏承枫找了两个替罪羊,又将那工部侍郎一通威胁,原以为此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没想到那柏砚竟然借着允太师的势将此事呈到皇帝面前。
虽说最后此事被皇帝给压下了,但是魏承枫也被送出郢都,明着是外放,实则也有皇帝的警告。
就此,魏承枫恨上了柏砚,但是他万万不知道,帮着柏砚替工部侍郎嫡次子伸冤的还有怀淳。
前不久,魏承枫与柏砚在宫宴上闹了不快,当夜,怀淳就给他送了一份礼。
是当年与魏承枫一起蓄谋坑害柏砚的人的手指,血淋淋的就像是刚砍下就急急给他送过来。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魏承枫一直没有再收到什么,怀淳自始至终也对他态度淡淡,不阿谀奉承也不百般为难,原以为,那事就一场意外而已。
可没想到,今日怀淳如同恶鬼一样,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废了他一只手。
怀淳问他怕吗,魏承枫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怀淳,如果是为柏砚,我已经被他和岁充害到如今的地步,着实没有再赶尽杀绝的必要,若是被父皇知晓,你们二人也……”
“你与柏砚的纠葛,自有旁人解决,今日,我为另一件事。”他慢慢蹲下,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一脸平静地搭在魏承枫左手手腕处。
“怀,怀淳……”魏承枫已经慌了,“你不能杀我……”
“殿下哪儿的话,奴婢怎么敢杀你,只是有些事不问清楚实难心安。”怀淳微微使力,匕首刺破皮肉,鲜血慢慢流出来,魏承枫下意识要退缩,怀淳一脚踩在他手腕上,他挣动不止,却没有丝毫作用。
“你问,你快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问什么我都据实以告……”魏承枫满头大汗,地上都是他的血,怀淳却没有半分动容,手下力气越来越大。
“刺杀二殿下的刺客是谁派的?”怀淳一字一句,像是要将每个字镌刻在魏承枫心头。
“我不知道,”魏承枫脸色苍白,说话时嘴唇打着颤,“不是我,我手里没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二皇兄……”他几乎要给怀淳跪下了,但是怀淳却神色不变,“你怎么知道有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