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氏那些个贱/人没一个好东西,一见你我母子二人失势便着急忙慌地回宫,是生怕错过这个打压我们的机会……”
“人不是我派的。”魏承枫跌跌撞撞走到床榻旁直挺挺一躺,“我都已经是这副落水狗模样,哪里有那本事派刺客?”
“如今,是哪个都想来踩一脚,人人都觉得是我所为,怕是待会儿父皇也要派怀淳那个阉货来警告我,你如今先一步来训我……呵呵,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所为吗?!”
他双眼浑浊,哪里见平日一点风林玉秀的皇子姿态。
冯妃却不信,“不是你派的刺客?怎么会……”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无稽的笑话,“现在外边沸沸扬扬全是……”
“闭嘴!”魏承枫不耐烦高声呵斥,“愿意说什么就去说什么,本殿行得端坐得直,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任他们去查,总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这话换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显得极为寻常,可从魏承枫口中说出,连冯妃都没多少信服,她走近几步,接了宫女拧干的湿布巾给魏承枫擦了擦脸,
“枫儿,这世上也就母妃不会害你,旁人见不得你半分好,可母妃是一心向你的,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有丝毫欺瞒,否则……”
“否则如何?”魏承枫挥开那布巾,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母妃说这些不会觉得荒唐么?”
他半阖着眼,“什么为我好,还不是你想名正言顺当皇后么,日日跑到父皇那儿献媚,没见宫里的妃嫔是如何笑话你的吗?”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母妃你呢,呵呵……也就能与宫里那胆子大的侍卫暗度陈仓,最后再来儿臣面前哭诉哭诉……”魏承枫明晃晃的讽刺逼得冯妃倒退好几步。
“枫儿,你怎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冯妃脸色煞白,“万不可胡言乱语,你喝多了酒如今一点也不清醒,这样的话快些忘了。”
“我胡言乱语?”魏承枫指着自己,讽刺大笑,“那你别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儿,谁会说你与人苟合……”
母子二人撕破了脸,从前那些虚情假意尽数抹开,魏承枫自知已成笑话,他大声喊人要赶冯妃走。
冯妃就是有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住自己儿子这样说,“造孽啊!本宫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一个畜生!”
魏承枫闻言大笑,“还要装模作样?”他声音不大不小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冯妃脸色骤变。
她与人苟合的事情也就只有贴身宫女知晓,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亲儿子说破,当即气得一巴掌扇过去,“不争气的东西,有本事去将害了你的那些人弄死啊,不过一个柏砚就将你打击得一蹶不振!”
唯恐那些私密被人听到,她拔高了声音,“一个小御史,与阉货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东西,就为这,你要死要活的……”
“本宫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现在还不抓住机会,待到了封地你哪里再有机会回来……”
“滚!”魏承枫终于忍不住,抬手扔下去一个镶金小手炉,吓得冯妃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