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什么都没说,只说要在今日此地将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银子付了一半,放在城外的一处破庙……”
“剩下的那人说会在事成之后通知我们,其余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一个,那人身上有谢蓟草的味道。”
怀淳听完这些,一摆手,那几人瞬间被抹了脖子。
魏承澹看着怀淳扔了手里的剑,转身朝他走过来。
魏承唳戳了戳魏承澹,“二哥,他过来了……”
“五殿下能否……”怀淳一开口,魏承唳倏忽站起来,挠了挠耳朵,“我明白,”他跟阵风似的溜了,守在魏承澹身边的人也识相地离开。
原地只有他们二人,怀淳不说话,捡了方才蒙着魏承澹眼睛的那块帕子,慢慢地擦了手上的血。
魏承澹抬眸看他,“今日幸好蒙公公搭救。”
怀淳擦了血,将帕子叠好塞进袖子里,也不说话,俯身将魏承澹一把抱起。
魏承澹下意识扯住怀淳的衣襟,二人呼吸都是一滞,怀淳不言不语抱着他上了马车,里边陈设简单,但是两个偌大的软垫格外明显。
魏承澹被抱到软垫中间放好,怀淳拿了药箱,下一刻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带。
“不用了,我伤得不重。”魏承澹声音越来越小,怀淳不由分说,将他的衣带解开,上好的蜀锦顺着肩膀滑下半边,露出他半边瘦削的肩膀。
“嘶……”怀淳指腹碰了碰他肩侧的青紫,“伤得不重?”
魏承澹面色尴尬。
半炷香的时间后,魏承澹一身冷汗,他身前的伤不算多,但是整个脊背没一处好地方,怀淳的脸色黑沉,几乎将他盯出火来。
“好,好了吗?”魏承澹实在受不住他那眼神,声音颤了颤。
怀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小心给他穿好衣裳,而后拿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他。
“嗯?”
“每日服用一粒。”说完他掀开车帘就要走,魏承澹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摆。
“殿下还有什么事?”怀淳没有回头。
“除了给我药,你便没有其他的话了吗?”魏承澹声音极低。
“没有。”怀淳将自己的衣摆从魏承澹手里抽出来,“殿下早些回宫,此处多待一刻便有一刻的危险,奴婢能救你一次,却救不了你每一次……下一次,殿下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