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说到兴奋处一张脸黑沉沉,萧九秦不动声色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过分明显:差不多就行了,免得明日整个郢都乱传你我二人势同水火,当堂打起来怎么办?
柏砚挑眉:那不正好,便无人再来揣测你我二人的关系了。
萧九秦:祖宗,你高兴就好!
“嘭!”岁充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一贯是将断案视作一生所不能辜负之事,现如今都是恨不能将天下所不能审之案尽数断个干净。
可是萧九秦柏砚二人这案子连些线索都无,他一时不知从何查起。
岁充一发了火,诸人都是一静。
不过柏砚萧九秦二人显然不是安分的,他们如今见缝插针,不管说起什么都能吵起来,那邢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自觉此事怕是只能维持如今的模样,遂和手下人示意,默默离开。
待邢钺一离开,萧九秦指使贺招远去跟着邢钺。
贺招远一愣,“你觉得他背后有人?”
“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贺招远也没有反驳,偷偷跟上去。
堂下就只剩他们几个人,严儒理看看萧九秦又看看柏砚,哑然,半天吐出一口浊气,“你,你们……”
“那样拙劣的陷害手段,我就是脑子坏了也不可能当真,顺着他们的心思与侯爷闹翻。”柏砚说完抿了口茶水,“邢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这边才出事,他就赶过来……你说,若是与他无关,你信吗?”
严儒理无言。
柏砚说到这儿又笑了下。
严儒理看过来,柏砚这家伙一年到头笑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现在一笑总觉得天上要下红雨了似的,怎么觉着怎么稀奇。
萧九秦也看了柏砚一眼。
“柏大人笑什么?”上边的岁充虽然一早也有些怀疑,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柏砚萧九秦二人是演戏给邢钺他们看的。
比起旁人的一知半解,他知道得要多一些。
五年前的那遭事发生得太突然,而且处处是巧合,多少人被困在那局中,柏砚虽然不至于与萧九秦仇深似海,但是也不可能如这些时候传言的那样,二人有了首尾,总是在一起。
依着岁充的猜想,他们二人便是:恨不那么深,关系好到像一个人似的也不大可能。
不管岁充心里是怎么想的,柏砚笑够了便慢慢敛了笑意,看向岁充,“只是笑邢钺蠢笨……”
他没有说的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一刻是怀疑萧九秦的。
他信萧九秦。
这五个字不是随口一说,更不是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