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秦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当赶紧将人抓好,但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柏砚便忽然低头亲了他一口。
“啾”的一声让萧九秦恍惚了下。
而且随之而来是柏砚跟小鸡啄食一般不停地啾吻,萧九秦一时百感交集,他竟分不出究竟是无奈多些还是暗戳戳的欢喜更多些。
清醒的柏砚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现在迷迷糊糊亲了萧九秦一脸口水的柏砚才更显得招人疼。
“还没好么?”柏砚挠了挠唇角,“我好累啊……”
他放开捧着萧九秦脸庞的手,一手撑着他的胸膛,“我不想亲了。”语气有些嫌弃,“病入膏肓的人我救不了……”
萧九秦:“……”
真的不愧是兰台第一人,醉酒的人说话居然那么损,萧九秦“气不过”,将人揽住又狠狠亲了一通。
“啪!”柏大人这次就不开心了,直接皱着眉头赏了他一巴掌,“登徒子!”
萧侯爷彻底懵了:合着祖宗您亲我就行,我若亲你一下便是登徒子?
受了莫大委屈的萧侯爷直接将人一卷,往怀里一塞,长腿将柏砚的双膝按住,二人登时像是搅成一团的面条。
“唔,难受……”柏砚挣扎了下。
“老实点。”萧九秦捏了下柏砚的腰,柏大人身子一酥,小声叫了下,他腰际是软肉,最是怕痒。“你干什么,放开我……”
“睡觉!”萧九秦声音粗粝地吓唬他。
“不睡!”柏砚更凶。
“那睡你……”萧九秦被他闹得脑仁疼,若不是翌日会被柏砚弄死,他这会儿肯定不开玩笑要将这家伙给睡了。
“你要怎么睡我?”柏大人不知者无畏,还挣出一只手来揪了把萧九秦的耳朵。
“还没娶你呢就耙我耳朵,”萧侯爷将人的手圈住,凑到嘴边啃了下,“阿砚,别闹了,我头疼。”
这一句着实没什么水分,萧侯爷快被柏大人闹得早生华发了,昔年这家伙还是个萝卜头,最闹腾的时候也就是使些坏,哪像现在,要命!
“那你想娶我吗?”柏砚顺着他的话就问出来,殊不知萧九秦怔住。
在大梁,两男子婚嫁不算骇人之事,就只是开朝嫁娶的男子便千余,而且当年甚嚣尘上的便是开国皇帝与其贵君的故事,一个是马上打天下,另一个以文安邦,那位贵君虽到死也没有再升位,但皇帝后位空悬,至死也没有一子便是最好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