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柏砚一脚踹在他膝盖,直叫他跪在柏砚面前。
“你!”对方怒不可遏。
柏砚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脏了尚且能治,可若连心都脏了……”他俯身,扣着他的下巴,“我便教你一教,什么叫‘口无遮拦’……”
声音极冷,这样的柏砚褪去一身端方持正,像是自地狱攀上来的恶鬼,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缉拿住对方的心脏,直叫他浑身发冷。
“柏……柏砚你不能……”那人身体已经在颤抖了。
柏砚却忽然笑了,刹那雪消雨霁,饶是如此,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好过多少,因为柏砚一点一点接近他,温热吐息像是掺了毒似的,“你最好老实一些,否则你的身份……我怕是帮你守不了多久。”
那人脸色陡变,“你如何知道的?!”
“呵……”柏砚笑,“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他慢慢起身,“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我既敢往此地来,便不怕你们一干牛鬼蛇神,可你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说完,柏砚收回手,卷了袖口擦了擦手,那人脸色越发难看,但却忍住什么都未说。
柏砚离开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待柏砚离开,旁边偷看的人赶快走过来扶起那人,“先生,你怎么样?”
“滚!”那人落了面子又被柏砚一顿威胁,而且现在他偏偏却不敢拿柏砚如何。
另一边,柏砚想了一路,最后直接走到大当家那儿。
院门处无人伺候,柏砚也没有多想就推门进去,却不料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他脚步一顿。
“嗯……哼……”那娇柔做作的声音腻人得很,柏砚扭头就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实在有伤风化!
柏大人膈应不已,直接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
方府奢靡,连厢房也大的不像话,还带着一个小书房,柏砚原本坐在桌案旁写东西,但是最后还是用烛火烧了个干净。
就目前而言,永州府的事情还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
除了……萧九秦那家伙。
一想到萧九秦,柏砚就没了做其他事的心思,他百无聊赖,起身走到书架旁想找几本书翻一翻,但是出乎意料的,上边满满当当都是书,但却都是空白的书封。
柏砚索性也没挑,随便抽了两本书拿着往榻边走。
一边走一边翻开书页,“嘭!”
柏砚手一松,那书砸到地上,声音吓了他一跳,但是他面上惊疑不定,一时竟不知下一步如何迈出去。
那哪里是什么书,分明就是……秘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