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恍然回神的红甲子:“……”
想起来了!
爷有交代过,遇到一个脸上遍布伤疤,看起来比穷凶极恶之徒还像的女匪,不用怀疑,那就是他们王妃。
白龙军难以言喻,半天才憋住一句十分像回事的夸奖——王妃长得真有个性。
……不愧是爷,一点儿都不以貌取人,于之比起来,他们也太太太太肤浅了!!
思绪飘飞间,突见凭空而显一张冷漠脸。
这几天已消化完初见隐形衣惊愕的将士,忙稍息立正,心里忐忑不已,完了完了完了,爷一露出这许久没见的冷漠眼神,便要坏事将至了。
北泠冷冷道:“之前我交代过何?”
将士甲磕磕巴巴道:“爷交代过末将,不…不能太过暴露身手,只抵抗一二阻止杀人行径便可。”
话虽这么说,但一瞅那渣滓强抢民女便怒火中烧,再加上边关无战事,成天求战的不行,好容易被调来来了趟“活”,一打起来真顾忌不上爷的话。
不用北泠开口,将士乙便弱弱开口:“末将知,回去负重百斤十里。”
“二十。传本王令,违背者通通领罚去。”
有难同当间,俩将士苦巴巴的脸倏地眉开眼笑,抱拳道:“末将得令!”
继而在白欢好奇的视线下,将几个土匪给扒得只留里衣,从头到尾换上随身携带的全套盔甲。
再将脸擦干净,这么看起来,还真有红甲子这味。
“嗯?这是在做什么?”
一听王妃问话,将士甲忙回道:“回王妃,这是金将军想得主意,山匪死亡太多会让人存疑,伪装些红甲子死亡,能让他们有“胜利感”。”
白高冷沉浸在角色里,夸人都夸得冷酷十足:“不愧是金军师,聪明。”
俩将士别开眼,爷…中意便好。
二人继续朝前走,一路上收获了不少被伪装成红甲子的土匪的尸体,直至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门前。
白高冷抬腿踹门而入,煞气凛凛的直奔卧房,在暗道里揪出大腹便便的幸运儿,拿刀抵在他脖子上,狠戾邪气的浑然天成:“把银票金票通通给老子拿出来!”
北泠:“……”
幸运儿哭天抢地的一阵求饶,被女匪押着来到金库,便缩在角落里看那凶神恶煞找了块布,将所有能拿的拿得动的,通通抢了个干净。
继而背着比人还高的厚包裹,耀武扬威地离开他的家。
白欢拍拍包裹:“升职,成了!”
瞭望城暗道其多,尤为富豪家固若金汤,没几个山匪会费劲巴拉地找暗道,只会抢珠宝店与没交保护费的稍微有点钱的人家。
若找到富豪金库,上千人加起来的收益都没一个人多。
“呵,就那狗熊玩意比得过我?”
北泠无语道:“白女士,你是不是太过沉浸于角色中了?”
“你懂什么,沉浸式表演才能让人信以为真。”
凌晨三点,一名千里风吹着撤退的口哨,奔疾在城池中。
钻在犄角旮旯处的山匪不再贪,背着大包小包如洪水般,不过一盏茶便退了个干净。
徒留一城的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回去的路上,有专门负责清点山匪的千里风,呈给狗熊人数。
来时上千人,回时竟少了四百多人,虽说看情形红甲子睡了也不少,可在将士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瞭望城,此次损失实在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