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一样,孤男寡女在深夜的荒郊野外,很难说是不是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准确的说是谁也不能肯定男人是否会兽性大发。
詹悦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与男人共处过,突然间发觉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司鸿初。
回想起治疗的时候,司鸿初经常摸一些不该摸的地方,詹悦然感觉司鸿初似乎总往自己的大腿和胸口处瞄。结果,她的心里越发紧张不安,竟然微微有些哆嗦起来。
过了一会,司鸿初掏出一根烟用火机点燃,火光由下至上映照着司鸿初的脸,显得十分狰狞和诡异。
詹悦然更是忐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嘭嘭的剧烈跳动。
“你发什么呆呢?”一只大手拍到肩头,詹悦然的神经本来就绷是很紧,登时间魂飞魄散,“啊”的尖叫了起来。
声音尖利,几乎刺穿耳膜,正是詹悦然赖以成名的海豚音。
树林里惊起几只猫头鹰,草丛里跳出几只兔子田鼠,发出一阵杂乱的响动。
司鸿初捂紧耳朵,愕然不已:“你鬼叫什么?”
詹悦然不悦的道:“你……别碰我!”
司鸿初有点窝火,明明大腿都摸了很多次了,现在却连肩头都不让自己碰,这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不碰就不碰,老子的手是用来摸美女的,碰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你说什么?”这句话太侮辱人了,詹悦然枊眉倒坚:“你这狗爪子愿意摸谁就摸谁,别来摸我!”
“我都摸了多少次了!”
“你……”詹悦然听到这话,脸色先是煞白,随后转为通红:“眼下情况不一样……你不要乱讲……”
司鸿初不跟詹悦然争执,夹着香烟吞云吐雾,很快的,车内烟雾缭绕。
詹悦然被呛得连连咳嗽,打开车窗,怒道:“你是男人,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抽烟应该顾忌到会不会影响别人!”
司鸿初觉得这个女人着实可恨,竟然翻脸不认人,一时间很想把烟头按到她的胸部,不过还是忍住了。
其实,不是詹悦然如何,而是司鸿初不懂女人。
女人本就善变,否则先贤不会感叹说:“女人心,海底针。”
过了一会,车子因为用电过度,车厢里的灯光变得越来越昏暗。
司鸿初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前面那个镇子是叫坨子镇吧,我听说过一些事情……”
詹悦然气呼呼的不想听,可是深夜寂静,声音禁不住往耳朵里钻。
只听司鸿初沉稳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述说道:“坨子镇出美女,这里靠着向外界输出美女,繁荣了经济,发展了地方。不过,事有例外,大约是三年前吧,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有一个小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只可惜全身毛孔都很粗大。她的妈妈担心她嫁不出去,就到处求医问药,后来终于打听到一个偏方。说起来,这个偏方也简单,就是用芝麻泡水洗澡。于是,她妈就把浴缸里放满芝麻,让这个女孩进去泡澡。但是,女孩泡了很久都没出来,后来特么不放心,打开浴室门,你猜怎么着……”
笨想也能知道,这就是一个恐怖故事,詹悦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都市传奇,情不自禁说道:“女孩被人杀了,浴室里到处都是血,墙壁上有人用鲜血写了一行古怪的话……或者就是这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再或者就是浴室里面多出了一个人……”
“都不是。”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在讲恐怖故事,有意吓唬你吧。很抱歉,这是真事,既没有鬼神,也没有凶杀,更没有任何灵异的事情。”
“那么后……后来呢?”詹悦然好奇的问道。女人就是这样,开始害怕的时候,就是好奇心开始旺盛的时候。有些时候,她们越是害怕一件事,就越是要体验一件事。
司鸿初说得好像自己亲历了这件事情一样,唏嘘不已:“女孩的母亲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女孩在浴缸里,正用牙签挑出塞在毛孔里的芝麻!”
“原来是这样啊……”詹悦然松了一口气,可是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登时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混蛋,为什么吓唬我!”
“我吓唬你了吗?”司鸿初耸耸肩膀:“我都说了,这个故事没有任何灵异内容,只是一个真实事件,哪里可怕了?”
“这个故事……不是恐怖,而是……”詹悦然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反正只要稍微想一下,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闭嘴……司鸿初,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司鸿初正说到兴头上,哪肯轻易放弃,继续低沉着嗓子用聊斋般的声音说道:“那么我们换一个故事吧,是跟狐仙有关的……我们东北那边很信狐仙,老家有个人,说起来跟你是同行,也是混演艺圈的,自称认识一个狐仙。这个狐仙本就是普通农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一次生病,没打针没吃药就好了,然后自称被狐仙附体。其实,一些科学节目也会播放这样的事例,不过最后的解释都说是这些人装神弄鬼。但老家这个人说,那个农民被狐仙上身以后,立马像变了一个人,神情神态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太婆。更重要的是,他明明是黑龙江人,却说一口标准的辽宁话,可他从来没去过辽宁……”
詹悦然本来要捂住耳朵了,可听到这个故事,又起了好奇心:“黑龙江话和辽宁话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