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把这东西弄到手的?”东方锦一直好奇这一点,“不弄个玻璃棺材,这玩意儿不会发毛吗?咱们这儿这么潮。”
“没到回南天不怕,冬天挺干的,再说了以前我都这么放的。”何其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地道,“这玩意儿身上有专门的阵法,还算是个法器呢,没那么容易坏。”
东方锦观察了会儿啧啧称奇:“你还没说怎么弄来的呢?”
“师父弄来的,不是我,我就是拿来练胆的所以放这儿。”何其说道,“看久了就跟朋友一样了。”
还朋友呢!
东方锦只觉得哭笑不得,绕过瓶瓶罐罐和各种奇怪的道具走到何其身后道:“写作业?”
“论文。”何其运指如飞,屏幕上文字如同流水般出现,“学期末要交了,我得赶一下。”
何其以每分钟百字的速度打论文,看得东方锦一愣一愣的,他还记得自个儿大学写论文时如同便秘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痛苦得他宁愿打上一百件衣服的版也不愿意再写一个字。
好不容易何其的速度慢了下,打开一个网页似乎要查什么资料,东方锦赶紧见缝插针道:“对了,阴间你知道在哪吗?”
“啊?”何其抬起头,一脸诧异,“阴间在哪?阴间不就在阳间吗?”
“啊?”东方锦跟着懵逼,“什么在阳间?阳间不是和阴间相对的吗?”
“什么啊,谁告诉你的?胡说八道。”何其有些急躁,“唉哟,东方哥,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去找师父问呗,我这忙着呢。”
东方锦悻悻地离开,倒也不想去找凤北,自从彭城回来后他一直对凤北有种别扭感,“好像是这么喜欢的”与“也许只是主仆之间纯粹的定式呢”两种想法纠缠不休,他很怕凤北发现,又怕凤北一直没发现,纠结加上纠结就拧成麻花,于是,他就成了缩头乌龟。还有另外一件别扭的事,回了老家他才发现动不动叫爸爸的行为实在太尴尬了,尤其是喊着这个又喊那个,逐渐地越来越说不出口了。
东方锦正准备去虚无之地随便缠一个鬼问问阴间的事,凤北的声音适时响起来了:【你到我房间来,我带你去阴间。】
东方锦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小心翼翼地道:【你一直在听啊?】
凤北的回答十分简洁:【闲。】
自从跨门“狂吃”一顿后,凤北的精神好多了,不仅作息正常了吃的东西也少多了,至少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成年男性,而不是大胃王冠军了。于是,在家里凤北会做更多的事,收拾杂物、打游戏、做饭——手艺居然还不错,还会打扫卫生呢。
东方锦这时候才发现凤北的自理能力相当不错,堪称全能,相比之下他和何其就总有点缺陷,比如何其死活学不会做饭,他到现在也没学会开车,报了名但是驾校一直没机会去。
“主人”这么说了,做“仆人”多少要给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