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谈起来,其余船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正好没有人注意到男仆,爱德蒙面上平静,出于谨慎有意埋着头,装作一个恪守主从规矩的沉默仆人。
他突然扫见了牛皮箱子,边沿的皮面被压印了一排痕迹,背着光,能很清晰看到铜板印刷体的[c.bennet]。
看来班纳特少爷还没有给自己起中间名。
他的思路被一个熟悉的名字打断了。
“是我们的船主莫雷尔先生,恰好市长先生是他的债权人,他们关系一向不错,所以比搜索队先得到消息,莫雷尔先生让公司还在港的船出来找,我们运气好,刚好碰上您了。”
克莉丝面上感激道:“没想到为了我一个人出动这么多人,可以告诉我莫雷尔先生的公司在哪吗,我想改天登门道谢。”
戈玛尔船长连忙摆手。
“这是应该的啊,您又做错了什么呢,市长先生为此自责了很久,说都是他将城市管理不善的缘故,现在只要您没有出事就行了。”
克莉丝觉得这还真不能怪市长。
任何一座港口城市,往往就意味着人口流动xing大,鱼龙混杂,一般干完一票,只要船够快,分分钟就能风紧扯呼,跑到其他国家,或者随便哪个小海岛上,等风头过去,又继续溜出来作恶。
未来半年都要呆在这座港口城市,看来日子会非常热闹了。
克莉丝也不在乎,她很少怕人,相比起来,还是大自然比较值得敬畏。
至于那四个短视无脑像猩猩一样的强盗,这群人全凭原始冲动行事,当然也算是自然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