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被称作复仇。”
爱德蒙自黑暗里深深看向年轻人。
马克西米利安忍不住叫起来:“可是这样,完全违背了法例和信仰啊,一个人不是法官,也不是上帝,凭什么裁决一个人呢。”
克莉丝反问他:“如果恶人钻了法例的空子,而上天又没有使他得到应有的报应呢?”
“那也只是时候未到而已。”马克西米利安说。
“向司法诉诸无门,被亲人落井下石,被友邻拒之门外……”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会选择复仇这条路的人,往往已经走投无路、孤立无援了,根本不会有耐心去等待这种不知在何时的惩罚,当然会不择手段,向另一个世界寻求力量。”
马克西米利安还没来得及继续这场讨论,突然从后方伸出一双手,把两个人的肩膀同时一拍。
“好啦,两位大学生,在聊什么哲学话题呢。”同伴怂恿道,“水手们要唱歌了,去吧,莫雷尔,去弹一只曲子,我知道你陪你妹妹学过一点。”
马克西米利安只好冲克莉丝抱歉一笑,起身走向了酒馆里的旧钢琴。
他弹的是一只水手小调,港口跑过的所有人都会唱,法老号的成员们提着酒瓶,勾肩搭背,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一曲完,大家都意犹未尽,又请求他再来一首,船主儿子无奈表示,自己确实就会这一曲,他只好遥遥看过来,试探问:“班纳特?”
水手们跟着这一声起哄起来,年轻人也就落落大方起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