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句话就变得像是一句玩笑了。
不管是在监狱里,还是得知真相后,他都没想过让她履行誓言,或者用死去证明什么。
……他,或者说,过去的爱德蒙唐泰斯只是有一些失望。
对那三个陷害自己的人,爱德蒙可以毫无保留的恨,细数鲜血淋漓的伤口,yin鸷盘算该如何向他们复仇。
爱德蒙知道,自己的复仇一定会波及她,但是他始终不敢去想该怎么对待梅塞苔丝,或者说,他几乎避免去想到她。
梅塞苔丝和弗尔南结了婚,因为丈夫不择手段的钻营,过上了优裕的贵fu生活,孩子现在也已经十岁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圆脸年轻人站在他面前,忧虑而畏惧看着他。
年轻人鼓起勇气说:梅塞苔丝父母已经死去了,留给她的遗产只有加泰罗尼亚村的小破屋和渔网,她无法打鱼,所以全靠村子里的人救济过活。弗尔南是她的保护人,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自己音信全无,要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去谋生呢,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受过教育的渔家女罢了。
十年的牢狱生活不仅磨砺了爱德蒙的外表,连xing格也完全变了。
爱德蒙几乎是漠然审视着那副纯真幸福的面庞,在心里冷冷问:所以你要原谅她了?
——我从没恨过她。
年轻的水手只是冲他笑了笑,这次没有哀鸣,而是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不见。
水手唐泰斯已经死在伊夫堡,渔家女梅塞苔丝也变成了莫尔塞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