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衣衫渐薄了,束胸也换了轻薄贴身的面料,同理,绑束时需要的力道就更大,好在伊丽莎白已经把几处绳结放在了比较方便的地方,她拧眉闷声绑好,再看手腕,纱布果然渗血了。
低啧一声,克莉丝换了宽松袖子的衬衣和马甲,才拜托玛丽帮她换纱布。
玛丽以前常常长篇大论,现在改了迂腐习气,啰嗦的习惯却留了下来,给她穿外套时还在碎碎念。
“……真不懂你这个不喜欢其他人碰的怪脾气,至少找一个随身男仆吧。”
克莉丝撇嘴:“那我宁可找一个老婆。”
“可是你在马赛时不是带着一个贴身男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克莉丝本来仰着脖子由着三姐打领巾,正要垂头,被她勒了一记,嗷了一声仰回去,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说:“威廉,你什么时候来的?!”
威廉不好意思抬手,下意识要揉头发,看到他们这边又收了手:“我想到一个点子,实在控制不住要和你说,结果忘了时间,六点就到了,是玛丽小姐在陪我,她说你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聚会,让你多睡一会。”
克莉丝对玛丽说:“难怪你不在房间里。”
玛丽抱臂看她,“别转移话题,你出国的时候可没带什么男仆,马赛是你的第一站吧。”
克莉丝只说:“那是我的朋友,他是个法国人,我恰好在马赛遇到了,比赛闹着玩,他输了才扮成我男仆的。”
——也算是比赛吧,比谁更能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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