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得熨帖利落,半点胡茬也无,没有拿手杖,拎着一只公文包,峭立在缭绕烟霭中。
这段时间,爱德蒙忙着处理产业,反思复仇的布置,甚至为纳什的事情烦恼。
几乎没有空闲想起克莉丝。
这时候再见,思念就像终于感觉到船锚到了底,沉甸甸的,连着所有不安也被卸货,倾洒一地。
克莉丝似有所觉回视,目光停留打量。
随即看向纳什。
没有安慰,没有疑问。
“我都知道了。”
平静阐述,目光一如数年前在赌桌上赢过他。
纳什鼻子一酸。
朦胧里,因为外罩稍厚呢料的黑色长外套,眼前的人身形融不进白雾。
瘦削,却意外的沉稳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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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终于领教了克莉丝在那帮手下面前不可言喻的重要xing。
本来还强撑着的管家,坐在回去的马车里,终于控制不住抱头恸哭,最后还不住抽噎着向克莉丝道歉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