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露出了爱怜笑容。
就像之前在农场看见毛茸茸小鸭子不小心跌落水。
克莉丝被捂了个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挣出来透气时,她已经坐在铺了好几层的坐垫上,四下里还能看出是上次的车厢,但是所有边角都被重新包裹过了。
马车这次开得相当慢,完全一点颠簸也没有,就好像车上还载了什么易碎品一样。
克莉丝甚至看到,有辆中途换马的驿车连续超了他们两次车。
她惊讶说:“发生了什么吗。”
爱德蒙沉默了一会,才说:“天冷,我担心路面太滑。”
克莉丝叫出他名字的时候,爱德蒙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
只是监狱生活已经将他变得谨慎小心,他不敢拿彼此目前过分美好的关系冒险,所以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不到十分确定,他不敢剖白心迹。
克莉丝笑他,“南部人。”
爱德蒙说:“你也是南方人。”
“经常下雨,四季也不明显,英国的气候已经够恶劣啦。”克莉丝一本正经调侃,“游学那年我可能晒了这辈子最多的太阳。”
“所以你适应不来的,”
说到这里,担心被车外的人听见,她陡然凑近了,用轻微的气音念,“普罗旺斯人。”
因为这种隐秘,因为是克莉丝,最后的地域称呼突然就像是一种亲密的昵称了。